尹清泉脸色微变之中,夹起剑坯飞奔而去。
叶寻这才看向了任天晴:“进来吧!”
任天晴走进屋里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对着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莫名其妙的看向对方时,任天晴却飞快的在屋里翻找了起来,没过多久她就从房间角落里,翻出来一只像是鸣蝉一样金色蛊虫。
任天晴不等我说话,就一刀刺穿蛊虫脊背,把虫子给钉在了地上,双手同时抓住蛊虫翅膀,飞快的往两边一扯,硬生生的把它的翅膀给拔了下来。
“这回好了!”任天晴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叫传讯蛊,是探神手从某个禁区里带出来东西,分为子母双蛊,子蛊的翅膀随着你们说话频率震荡的时候,母蛊也会做出同样的反应。守着母蛊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附近没有探神手,白岩也能把我们的事情摸个底儿掉。
叶寻看向任天晴:“你悄悄对我传讯,说让我把你弄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和叶寻跟任天晴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知道她们特殊的传讯方式。
从我们在天沙口相遇开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任天晴不方便给我传讯就找了叶寻,还特意提醒过他“隔墙有耳”让他小心提防。
任天晴摇头道:“无名宗我待不下去了,只能想办法投靠你们。”
“无名宗那边,一直怀疑是你们出手杀了长老秦白衣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才无法发难。但是,无名宗迁怒了所有和你们有关的人。第五分部的人,因为曾经跟你们在一起共事过,就遭到了宗门的打压,甚至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治罪。”
“疯子姐,看不管他的做法,交出功勋退出探神手,归隐江湖了。我因为功勋不够,只能留下。可我知道,无名宗早晚会对我下手,我总不能留下坐以待毙吧?”
我皱眉道:“虞枫真的退走了?”
“走了!”任天晴点头道:“你不用替她担心,她有其他的关系在,只要不触及无名宗底限,对方不会把她怎么样。”
“嗯!那就好!”我伸出手道:“又回到以前一起共事的日子了,欢迎你回来。”
任天晴笑眯眯跟我握了一下手,才说道:“白岩这次的任务好像是针对你来的。”
任天晴道:“我们的任务是追踪司若的去向,赶往天沙口却是白岩临时起意。他好像知道,你会出现在天沙口才转移了方向。”
我忍不住一皱眉头:“你继续说。”
任天晴道:“我们赶过来的时候,觉法好像离开过一段时间。等他回来,我就发觉,他不像是觉法了。要是我没猜错,觉法应该是在中途换了人。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你接着说!”我早就觉得白岩队伍中的觉法,不可能是探神榜排名第一的魔僧。探神榜前五人没见过,但是后五人都与我有过交集,他们哪一个不是机变百出,独当一面?就凭觉法屈居白岩之下的身段,他就不可能坐上探神榜第一的宝座。
任天晴的道:“白岩进入天沙口之后,我就更看不明白了。他明明是临时转战天沙口,却又让人觉得他是有备而来。我现在弄不懂他想做什么?”
我听到这里也是一头露水,我的第一个想法是:白岩是准备把我拖在天沙口?
可我马上就否定了这种可能,白岩兵强马壮,完全没有跟我玩拖延时间的把戏。他的目标还是天沙口,只不过,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犹豫了一下才问道:“白岩说:有人不让我死。那个人是谁?”
“无名宗太上长老秦红妆。”任天晴道:“秦红妆已经发出了悬赏令,谁能确定杀害秦白衣的凶手是谁,就可以向她提出一个要求,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这个悬赏比起真金白银还要让人疯狂。”
任天晴道:“秦红妆报仇从不假于人手,谁杀了她的仇人,她就杀谁。在某种意义上,在没确定你就是凶手之前,你反而更安全。因为,没人敢去招惹秦红妆。万一你就是凶手,杀了你,就等于是把自己的脑袋送到了秦红妆的刀底下,没人敢去干这种事情。”
“奇人多怪癖!”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才看向叶寻道:“叶寻,我只问你一句话。算命进天沙口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叶寻深吸了一口道:“是真的。我师父当年跟我说,想进天沙口,就必须推算出墓园的入口。他还特意把交给我算命的本事。可我没学会。”
我猛然看向叶寻道:“你没学会,你是怎么算出宋飞航之死的?”
叶寻道:“这件事儿,我不能说。起码在尘埃落定之前,我不能说。”
“你……”我被叶寻气得半死:“叶寻,我拿你当兄弟,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你现在告诉我不能说是什么意思?”
叶寻看了我半天再次摇头道:“我真的不能说。你先休息吧!明天或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好!”我向叶寻挑了一下手指:“你爱说不说!老子还不爱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