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信手挥洒吓群狼(2 / 2)

想到本应属于自己的战利品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侯成顿时大急,虽然他与吕布自幼相交,但如劳师动众的出来打了一仗却空手而归,一顿军棍怎都逃脱不掉。想到此处,他片刻也不敢耽搁,将手中战矛朝天一举,下令道:“目标前方鲜卑人营地,火速前进!”

营地中,高顺正郑重其事地向我行拜师大礼。前世无论是读正史野说还是玩三国游戏,我都极为欣赏高顺这个人物。在我看来,他或许称不上什么绝世猛将,却绝对是这个时代最模范的军人,史书称他“清白威严,骁勇有智,衷心仁义。不饮酒,不受馈遗”,见论及军人的操守品行,他无疑远胜当时许多所谓的名将猛将之流。

出于对他的欣赏,我在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主动提出愿收他为徒。这对于高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的巨大馅饼,几乎将他砸的晕了过去。刚才他被我从谷风刀下救出,又亲眼看到了我的武功,心中本就已将只比他长两三岁我的形象放大了无数倍。听到我竟有意将这一身令他歆羡万分的武艺相授,只怕我是一时戏言过后却要反悔,二话不说便跪倒在地上向我行起了拜师的大礼。

收下了从前世到今生两辈子以来的第一个徒弟,我的心情也是不错。看到那些鲜卑人逃走后遗留的大批劫掠来的财物以及那二百多匹良种战马,一向本着勤俭持家原则的我自然不肯将其弃之荒野。幸好有刚收下一个徒弟做帮手,又有鲜卑人用来运送财物的现成大车。当下我与高顺两人一番忙碌,将所有的财物装到车上,又将所有的战马赶到一起用绳子将缰绳连成一串防止它们跑散,赶起马车便要上路。

刚赶着车马到了营地外,忽听到后面蹄声如雷,侯成率领着那一队并州狼骑风驰电掣般赶了上来。侯成一面策马飞驰一面厉声高喝:“前面之人止步!”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队骑兵追上来将我与高顺师徒两个团团围住,微微皱眉向侯成抱拳道:“这位将军请了,却不知拦住我们师徒两个有何指教?”

侯成面沉似水,冷声道:“你们将车辆马匹给本将留下,然后赶紧滚蛋!”他本非什么善男信女,若是以往早就杀人劫货半句废话都不会讲。但方才他从鲜卑人的营地中穿过,那犹如修罗地狱的景象实是令他心中戒惧不已。虽不至于就此怕了对方,却也不愿节外生枝。

我微微一愕,轻笑一声道:“将军此言差矣。这些财物均是那些鲜卑贼子从我这弟子高顺的村子抢劫而来,此刻不过是物归原主;至于马匹,却是本人杀败贼人后缴获的战利品,似乎没有交给将军的道理。”

“道理?嘿嘿,爷爷们手中的家伙就是道理!那小白脸,咱们大人大发慈悲叫你滚蛋,那便痛痛快快地快滚!再敢罗嗦,爷爷便将你这身细皮嫩肉洗剥干净,交给手下的弟兄们快活!”侯成还未说话,他身边的一个什长怪笑一声地喝道。

我目中寒光一闪,右手衣袖一拂,便是一记武当绝学“流云飞袖”。一股阴柔劲力无声无息地挥出,隔着数丈的距离击在那什长的胸口。

仿佛被一柄无形的大锤迎面砸中,那什长口中狂喷着鲜血从马背上高高飞起,向后直摔出丈余开外。

我冷冷一笑,沉声道:“看在你方才也曾出力杀过胡贼的份儿上,小惩大诫留你一命。今后记得管好自己的舌头,否则我不介意替你割掉它!”

“好胆!”侯成见自己的手下被人重伤,心中大怒,立时将心中的一份警惕之意抛到九霄云外。一振掌中铁矛,策马前冲迎面便刺。

我身形一晃让过铁矛来势,腰间长剑铿然出鞘,剑尖轻颤斜向刺出两剑,正中对方双手手腕的“神门穴”。那侯成只觉双手一麻,再也使不出半丝力量,拿捏不住掌中铁矛,“当啷”一声坠在地上。

侯成兵刃离手,双手无力,心中又惊又怒,大喝道:“这小子会使妖法,大家一起上!”

一百狼骑闻令一起催马前冲,但此刻双方距离不过数丈,战马的速度根本提不起来,我施展开武当轻功身法,身影如同鬼魅在敌丛中穿梭,手中长剑不断刺出,所取之处均是敌人双腕的“神门穴”。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霎时间所有狼骑铁矛均已离手。

这路剑法名为“神门十三剑”,共有十三记招数,每招各具绝妙,但所刺之处全是敌人手腕的“神门穴”。神门穴在手掌后锐骨之端,一旦受伤,手掌便再也使不出半点力道。我出手时留足余地,甚至未曾伤及他们皮肉,只是从剑尖吐出一丝剑气暂时麻痹了他们的穴道,只需小半个时辰便会自动复原。

我收剑归鞘,向着侯成微微一笑道:“抱歉了这位将军,恐怕你们是很难将在下留下了。”

话音刚落,后方的黑暗中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他们留不下你,那么本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