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需要一个天使(1 / 2)

 大名市五礼区警察分局的警察们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自打几个少年和两个藩夷被带到警察局后不久,警察局简直就像要炸了锅一样,各方有头有脸的人物络绎不绝的赶来,而且来人的身份越来越恐怖。市警察局局长、政委,省警事厅厅长、政委,这些平日在大名的大人物根本就不够看的,市长来了,省长和联邦警察的现任老大李若水也来了。大名市五礼区检控署派出的检控官看着这么多的大人物,实在是有点肝儿颤。(因著名的五礼记碑坐落在该区而得名,五礼记碑是我国现存最高、最大的碑。原为唐碑,是大神柳公权奉旨给魏博节度使何进滔撰写的德政碑,后来传到二十几年前,当时的大名府尹梁子美为讨好赵佶,毁何进滔德政碑,以其石改刻赵佶修编的《五礼新仪》。这家败的真是没话说,柳老大的真迹也就只在石碑两侧还剩下了点。)

最后,联邦国民警卫队总长张显上将来了,他倒不是来打听消息的,他是带着律师来保释犯事的两个主犯,岳云和张宪的。岳云对着身穿国民警卫队四星上将军服的张显喊了一句四叔,顿时震翻了警察局中一帮子不明内情的小警员,他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毛孩子和外国人打个架就能引起这么大的动静。

这两个家伙的老师有重要的外事活动,岳飞在北京就没来,只好劳烦张显来领人了。作为联邦目前的一项重大活动,全运会的安保可以说是联邦政府现在的头等工作,张显和李若水都在大名,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每人交了五百元的保释金后,岳云和张宪跟着张显走出了警察局,好在媒体记者还没得到消息,所以他们并没有遭到媒体记者的围堵。只不过,当天大名晚报还是首先爆出了这则消息,一时间舆论沸腾,几乎所有的炮火都对准了地检署和外务部。攻击地检署那是在向司法部门施压,希望他们取消对岳云和张宪的刑事指控。对外务部的批评就相对直接的多了,指责外务部缺失对在宋联的外国人的管制,致使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敢在宋联的领土上如此放肆,联邦议院应该追究外务部的渎职责任。甚至有社会评论家在媒体上公开建议,联邦议院应该修改律法,加强对来宋外国人的管制。

揍趴下一圈敌人后的宋联,潜藏在民众心底深处的天朝上国国民的自豪感急速膨胀,在这样的大背景下,爆出两个蛮夷小国的什么狗屁贵族在宋联的辖地胡来的消息,民众的愤怒那就可想而知了。不过面对如此巨大的压力,五礼区地检署还是毅然以危害社会治安罪,向五礼区中级法院提交了对岳云和张宪的刑事诉讼。当然,那两个外国小白也跑不了,以同样的罪名被起诉。五礼区中级法院接受立案,七日后开庭审理。全运会开幕式当天,全联邦都将放假,这个有点闹心的事还是往后推推吧。

那两个小白已经通过律师发表声明,放弃了刑事自诉和附带民事索赔的要求。其实以他们的本意,虽然自己明显吃了大亏,但他们是真心想倒贴钱给对方,只求能摆平这件事。要不是刑事诉讼权在联邦司法部门手里,他们连这个官司都不想打。(这需要说明一下,两个小白不起诉岳云和张宪,那只是省去了受害人刑事自诉立案,即岳云和张宪揍了他们是不立案的。现在的案子是因为事情发生在公众场合,对社会治安秩序造成了一定影响,所以地检署是以危害社会治安罪对他们同时进行起诉的,而不是以伤害他人身体罪单独起诉岳云和张宪。)

6月21日,大宋第一届全国运动会胜利开幕。能容纳三万五千人的全运会中心宋风体育场,座无虚席。盛大而精彩的开幕式表演让到场观众如痴如醉,这一晚的幸福时刻将留在他们永久的记忆中。

不但是宋风体育场中的现场观众感受了开幕式的震撼,在体育场外还有三处群众聚集区的十几万群众收听了开幕式的现场直播。直播的解说员就在体育场的直播室内,通过话筒向场外听众现场解说开幕式的盛况,尽可能的把现场的精彩传递给每一个收听的听众。联邦的组织能力远不止此,在北京,在平州,在大同……在宋联的数个核心城市,都有稍稍滞后的现场直播,那是因为发报和译报耽误了一些时间。这一晚,欢乐和自豪在宋联的辖地上激情飞扬。(电话技术还不成熟,尚在试验阶段)

开幕式已经过去三天,人们的兴奋依然在持续,各项精彩的比赛继续增加着人们的欢乐。大名市天雄区(五代后晋曾在大名设天雄军行政区划)一处私家宅院的三层主楼内,一个绝色女子临窗而立,透过清澈的玻璃窗,欣赏着河滨广场上不时腾起的烟花,那里正在进行全运主题礼花欢庆盛典。

“再有三天就开庭了,你那两个徒弟不会有事吧?”

江烈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他们两个都不到十六岁,这种未造成严重后果的斗殴行为,最多会被处罚做十几个小时的社会公益劳动。更何况对方有错在先,他们两个有阻止犯罪的因素在里面。对方主动放弃了伤害自诉,伤害罪就不会追究,民意又是这样一边倒,只怕连那十几个小时的公益劳动都要省了。”

这里是江成购置的产业,现在成了江烈和赵福金幽会的地方。一想到幽会这个词,江烈的心就犹如刀子划过般疼痛。灿烂的烟花点亮夜空,福金的面容在礼花焰火的照耀下愈发娇艳,但江烈在福金的沉默里感觉到了清冷、孤单,近乎绝望的凄苦。宋廷敢放心的让赵福金来宋联,因为他们知道赵福金不会留下,留在宋联,她只会更加痛苦。

长久的沉默。无数次想像着见面时的情景,是幸福,是哭泣,是倾诉思念,是发泄怨恨,可真见了面后,却是这样平淡,两句不咸不淡的话说完,就是相对无言。

赵福金终于忍受不了这番煎熬,嘴角干涩的咧了一下说道:“怎么没见到两位嫂嫂?我还想让你引见我们认识呢。”

“她们要照看家里的一堆事,所以没――其实,其实我知道,她们是知道你会来,所以才不来的。”

“啪!”江烈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赵福金一声惊呼,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江烈的胳膊,话没问出口,泪水已经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