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闯杜家记者受辱 挑事端总编得势(1 / 2)

 菊秋白连夜跑到杜云飞的家门口,强压怒火,按按门铃。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打开门:“阿姨,你找谁?”菊秋白那顾得答理小孩,大步跨进门,只见杜云飞、石磊落、万弃钱、胡成非几人在书房搓麻将,每人面前都摆放着数量不等的百元面额的钞票。菊秋白当即掏出照像机,‘咔嚓’一声便拍照了。四座皆惊,相顾无言。

杜云飞速即走出来,随手关上书房门,恶恨恨地瞪了菊秋白一眼,忙掏出钥匙把家里门倒锁了。然后他虎着脸,怒视着菊秋白:“把胶卷交出来!否则,你今晚别想走出我的家门!”

菊秋白心想:不交出胶卷,他也会抢到手,便说:“那好,你把我的检讨信退还我。”

杜云飞:“可以,你取胶卷。”菊秋白:“你先把信件交给我。”

杜云飞:“你取胶卷,我拿信件,同时交换。”说罢,杜云飞进屋拿出一张复印件在菊秋白面前晃了晃:“快把胶卷拿出来!”菊秋白:“我要原稿!”

杜云飞:“原件照你的吩咐已转交雷市长,岂能再拿回来?”

无奈,菊秋白拿胶卷换回复印件,细瞧一眼,顿时气冲牛斗,随将复印件撕得粉碎,照杜云飞的面目扔去:“杜云飞!你伪造我的书信,挑拨离间,陷害于我,你还配当报社总编?”

“捕风捉影!信口雌黄!”杜云飞一本正经:“我的大文豪!你自己写的东西,凭啥说是我伪造的?你有证据吗?明明是你的手迹,一字未变。我只是复印了一下,你就不认账了,大半夜跑到我家无理取闹!还象个记者吗?”

“你混蛋!我写的我能不清楚吗?你这无赖!流氓!魔鬼!”菊秋白骂不绝口,怒不可遏地冲上去撕住杜云飞。

“哎哎哎!”万弃钱从书房走出来:“你都是大记者,文化人!有理说理,咋能随口骂人,动手抓人?有失风度嘛?你说他伪造了你的书信,你可以打官司吗?”

菊秋白:“他不给我原件,我能说得清吗?”

杜云飞:“你让我把原件转交市长,都好多天了,又不是机密文件,情书之类的重要东西。雷市长看过早都扔了,你让我上哪儿去找?”

万弃钱:“那还闹啥呢?瓜女子挨球吃个哑巴亏算啦。”

“放你妈的狗屁!一丘之壑,无耻透顶!”菊秋白又扑上去,想撕掉万弃钱的臭嘴。”

“那象个文化人?十足的山野疯婆!”万弃钱骂着跑进书房关上门。

“老流氓!你有啥脸面来嘲笑我?堂堂的政府要员聚众赌博,一身试法!”

万弃钱又将门拉开一条缝,头伸出来大笑道:“你有证据吗?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举报,明天还可以再写一个报报道,舞文弄墨……哈哈哈……”

菊秋白被气懵了,也不知是怎样从那个狐穴狼窝里跑出来?她只觉五脏在滴血,七窃在冒火,两腿抖得无法行走,不得不扶住楼梯护拦,象小脚老妪似的挪着脚步慢慢地走下来,停在楼下不甘心离去。她咽不下这口恶气,她才真正认清了杜秘书的龌龊灵魂,亲眼目睹了万律师的丑恶嘴脸。她岂能容忍这帮冠冕堂皇的官员目无法纪?绝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她就不信无人治不了他们?她自然想起了大义凛然的峰松,便打开手机,按了她的手机号,“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关机了。”她又拔通了梅雪娇的手机,转眼又关掉手机。她猛然想起梅雪娇前天对自己冷漠的目光,敢是她已经知道写信这件事,肯定正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思虑着,她又拔通了经纬区刑警队的电话。“喂!刑警队吗?有人在聚众赌博。”

“你是谁?请报上你的姓名。”“我报社记者菊秋白。”

“哼!你骗了我一次,还嫌不够吗?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菊秋白诧异地“你是谁?咋对举报人回话呢?”“我丁午阳!”啪地一声,手柄摔下。

“真是冤家路窄!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菊秋白丧气的骂着,抬头见楼上那间屋子还亮着灯。“这帮人肯定还在赌着。”她余怒未息地想着,长叹一声,鼓足勇气再次拨通了丁午阳的电话。“喂,丁队长,你这大男人还耿耿于怀呀?上次要不是我冒充凶手,你就大办冤案了,应感谢我才是。”

丁午阳:“好好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你说在哪儿赌博?”

菊秋白:“在杜秘书家。”丁午阳:“你咋知道的?”

菊秋白:“我亲眼所见。他们还没散伙,我就在他们楼下守候着。”

丁午阳:“这事管不成!”菊秋白:“你怎能熟视无睹?有法不依?”

丁午阳:“我怎能上别人家里抓赌呢?你真是心血来潮,头脑发热,乱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