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侠女定巧计擒贼 警长藏闺房遭难(1 / 2)

 信守道家,三室一厅,陈旧老式的家俱擦得光亮照人,呈现出古雅古朴之风。

信守道的爱人柳叶媚坐立不安,心急火燎地在客厅打转转。她见信守道开门进屋,劈头便嚷:“你怎么才回来?出大事了!”

信守道烦躁地呛她一句:“有啥大不了的事?象催命鬼似的连打三次电话,烦死人!”

柳叶媚压低声音说:“明义闯祸了,在艺乐园赌输钱,还把一个女服务员强暴了。这女娃都找上门了,拿出一张化验单,说她怀孕了,哭闹了半晌。我劝了劝,答应让明义娶她,才算完事了。”

“都怪你惯坏了他!你还是一校之长,咋教育孩子?”信守气急败坏地说:“他人呢?”

“还没回来,你坐下消消气,我给你拿点吃的。”柳叶媚说着走进厨房。

“吃个屁!气都气饱了。”.信守道怒吼着,随即拿起电话,拨通了刑警队。

柳叶媚端来饭菜,督催道:“快趁热吃饭,别吹胡子瞪眼,大声吼叫!叫邻居听见了多不好?”

正说着,信明义开门进屋,一扬脸便挨了一巴掌,他捂脸侧首睨视着父亲讪道:“爸!打人是犯法的,这是你常劝戒人的老话,公安局长不会言行相悖吗?”

“放肆!”信守道厉声道:“打你是轻的!又把一个姑娘糟蹋了,还怀上娃,我看你怎样向人家交代?”

信明义满不在乎地说:“那又怎么样?时下,阔老权贵都包二奶玩处女呢!”

信守道恼羞成怒,一拳把信明义打倒,又扬起脚,忽听一阵敲门声,忙拉开门,见峰松和梅雪娇到了,开口便道:“把明义给我带走!”

峰松和梅雪娇惊讶地问;“咋啦?”

信守道余怒未熄地:“身为艺乐园副总经理,不加强文化艺术的修练,却带头赌博,恶习不改!”

柳叶媚忙扑上前拉住峰松和梅雪娇说:“你们别听他的,他爸正在气头上。快坐下来吃饭,我刚端上来还没动筷子。”

信守道逼视着妻子:“你少插嘴!”

信明义一看势头不对,便向外跑。信守道一把抓住,冲峰松下令道:“还不动手!别家的孩子赌博可抓可管,难道我信守道的儿子可以放过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们以为我在唱高调吗?”

峰松被信守道大义灭亲的精神打动了,便抓住信明义,带走了。

楼道中,信明义拼命地挣脱着,吆喝着:“那你们把信守道也带走!他打人!他逼供……”一阵嚎叫声在楼道中回旋。

柳林湾,夏阳似火,绿树成荫。满天飞舞的柳絮撒落在小径上,好象铺了一层彩毡。路旁溪水里,片片翠绿的荷叶丛中,挺立着朵朵荷花,红艳欲滴。峰松随文若剑走到密林深处避雨亭,禁不住赞叹道:“你真会选地方,幽静、凉爽、美不胜收!”

文若剑说:“我哪能知道这地方,菊秋白对柳林湾那么熟,上次也没领咱到这里来,这是林思春选的地方。”峰松看看表,着急地说:“都四点了,她不会骗咱们?”

“她肯定会来。昨天,你从报社走后,她还反映了一个重要情况。”文若剑满有把握地说。

“啥情况?”峰松非常感兴趣地问。

文若剑说:“金天龙就在公司里窝藏着。”

“真的?”峰松惊喜地:“信局已经估计到了,让我们里应外合进行抓捕。我也想到林思春,但不知能否做好内应?”

文若剑不容置疑地说:“我想,完全可以。”峰松仍不放心地问:“你与她接触不多,能了解她?”

“我是和她接触不多,但就那一次,足够我了解她了。”文若剑说着,脑海里又闪现出令他难忘的一幕……

艺乐园一楼大餐厅,灯火通明,宾客满座。林思春领文若剑来到二楼雅座。

餐厅服务员紧跟进来,满脸堆笑、尊为上宾地问候道:“林助理来了!”随即又瞥文若剑一眼“你们喝点什么?”

“五粮液。”林思春吩咐着。

文若剑不抽烟,就爱喝点好酒,一听五粮液,顿感口水直流。

林思春给文若剑斟满酒,投其所想地说:“祝文律师句句若剑,场场胜诉!”

文若剑举杯随口道:“祝林助理青春常在!风韵永存!”

林思春忙给文若剑碗里挟菜:“吃菜,空腹不能多喝。”

文若剑酒兴大增,信口开河地谝能:“三杯四杯开胃,七杯八杯不醉。你也喝,我也喝,酒逢对手才叫喝。”林思春见劝不住他,便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和文若剑又对酌一杯。

文若剑边喝边说,一下子语无伦次了:“喝了妹的酒,该开口就开口,谁也别想撵我走……衙门专为富人开,有理无钱难进来……大盖帽,两头翘,吃了被告吃原告。我偏不给你钞票,惹急了我往省上告!”文若剑断断续续地说着,渐渐迷糊了。

林思春开了一个单间,把文若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又拿来一个盆子放到文若剑床头下面,守候了一会儿,见文若剑没有呕吐迹象,才翻出文若剑刚换下的旧衫子,拿到洗手间洗好晾开。然后搬来一个小凳坐在床前,静静地久久地注视着文若剑。

翌日清早,文若剑睡眼惺忪地起来,大吃一惊,见一女子坐在床前凳子上,两只胳膊爬在床边埋头酣睡。“这是啥地方?我怎会睡在这里?你是谁?”

林思春被喊声惊醒,忙揉揉眼窝:“文律师,你昨晚喝醉了,我有些不放心,就多坐了一会,不知怎么睡着了。”

文若剑恍然大悟:“我没失礼,没做什么吧?”

林思春说:“你一晚上睡得很熟,连身都没翻一下。”

文若剑感动地说:“那难为你了,让你受累了,谢谢!”

林思春却说:“你不恨我就行了。”

文若剑反问道:“恨你干啥?”

林思春坦白道:“我是金天龙的一条狗。不瞒你说,昨晚是他们安排的鸿门宴,让我把你灌醉,弄个小姐来再拍照,把你搞定。可看你一身正气,把我的邪心恶念压住了,竟使我这条狗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文若剑冲口而出:“狼兔共窝兔变狼,羊狗同圈狗成羊。你能把实情告诉我,我高兴,但愿羊不要再变成狗!”

西边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斑斑点点地洒在峰松和文若剑的身上。峰松浑然不知,出神入定地听完文若剑的陈述后,半开玩笑地说:“啊呀!老同学真有你的,英雄闯过美人关!”

文若剑脸上无一丝笑意,认真地说:“关键是林思春,她虽然与狼共窝,但她的本质是好的,她要趁虚而入,我是防不胜防,糊里糊涂做了她的俘虏。”

“看来,这林思春还能靠得住。”峰松说着,脸上绽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文若剑接着讲:“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军人后代,骨子里仍流淌着先烈的血。”

“噢!那她是不是那位烈属老人的重孙女?”峰松惊喜地问。

“可能就是,她烈士爷爷立过二等功。”

文若剑一言未了,林思春脚步轻盈地来到面前,脸泛红、眼含笑地问:“谁立过二等功?看把你俩高兴的。”

文若剑说:“正说你呢,你象七仙女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