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天龙明投暗斗 香红林触景生情(1 / 2)

 峰松焦急不安地守候在急救室门外。门开了,香红林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有点疲倦地走出来。峰松急不可待地问:“香伯母,叶苦瓜……”

香红林摘下口罩,说:“已脱离危险,只是身上多处骨折,这孩子真不幸!爷爷病重,她又被人欺凌,跳楼摔成重伤,幸亏遇上你这好警察大力相助。”

峰松自谦地说:“哪里、哪里!我是责无旁贷!一人有难,八方支援嘛,你也没少操劳,听说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香红林说:“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峰松,你忙去吧,我会精心照料的。”

峰松由衷地说:“这爷孙俩能遇上您这样的好大夫,我当然放心,就怕把你累垮了,您也是五十出头的人,身体也不太好。”

香红林慈祥地笑笑:“没关系,你快走吧。”

金州市公安局局长信守道拿起电话,义正词严地训着话:“赌博,屡禁不止,主要是我们个别部门领导执法不严,打击不力,明抓暗保,甚至同流合污。白天喊扫黄,黑夜钻包厢。明里称牛马,暗中似虎狼。无恶不做!败坏了公安干警的形象。”

一阵敲门声干扰了信守道的讲话,他放下电话,生气地拉开门,严肃铁青的面孔顿时又漾出了笑容:“金总!大驾光临,快屋里坐!”信守道热情地把金天龙迎进室,递烟倒茶:“有啥事电话里说一声,还亲自登门,你是咱金洲市的大财神,劳驾不起,上次给公安局盖家属楼赞助的百万元可帮了大忙,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金天龙冷笑道:“哼哼!不找麻烦就烧高香了。我今日来投案自首。”

信守道随口道:“别开玩笑了,有啥大不了的事还投案自首呢?”

金天龙说:“同一个小姐玩了玩,谁知事后她却跳楼了。”

信守道赶忙问:“没生命危险吧?”

金天龙:“摔伤啦。”

信守道:“那你多赔些钱处理好就行了。”

金天龙:“就怕她诬告我强奸罪。”

信守道:“哦,我明白了,不过你以后也得收敛收敛,你是饭饱发了狂,夜夜作新郎,不要玩得过火了。群众都给你编成顺口溜啦:

肚里喝的是茅台,屁股坐的是现代。

怀里搂着下一代,嘴里唱着迟到的爱。”

梅雪娇、高铁柱回队后忙向峰松汇报:“金天龙不知去向,内部人一问三不知。”

正说着,金天龙却满脸堆笑地闯进门:“三位警官,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好!正愁找不见你,你倒主动找上门,那就如实回答我的提问,去你公司的那个少女为何跳楼?”峰松随之问道。

“怪我!怪我!中午十二时,她突然闯进我办公室,求我借钱给她爷爷治病,我满口答应。她非常感激,就陪我吃顿饭,喝点酒,上床玩了玩。谁知事后我洗过澡出来不见人了,最后才听说跳楼了。就这些,我实话实说,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拘要拿,我甘愿服法。”金天龙满不在乎地说。

一听金天龙大言不惭的回话,峰松不由得气上心来,正言厉色地驳斥道:“上床玩了玩?说得轻巧,你是人不是动物!那就请你到我们这里住两天。”

金天龙哈哈大笑:“别说两天,就是十天半个月怕个球!有人管吃管喝,我省心多了,何乐而不为呢?”

叶苦瓜双腿被石膏固定着,两眼红肿,昏昏沉沉地半躺在病床上,泪水把被头都浸湿了。

一身便装的峰松和梅雪娇提着一大包水果进来。

“苦瓜姑娘,伤口还疼吗?”峰松近前询问。

刹那间,叶苦瓜象见了老虎似的,全身一缩,惊慌万状地嘶声大喊:“你滚!别靠近我!”

峰松惊得目瞪口呆,梅雪娇也张惶无措。

香红林旋即赶到病房,由嗦嗦发抖的叶苦瓜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浮现出来:

妙龄年华的香红林把醉醺醺的青年万弃钱扶上床:“你好好休息,我走啦。”

万弃钱一把撕住香红林的裙子:“红林,你先别走。你看我都醉成这个样子,万一出点啥事?你坐一会儿,我还有话给你说。”

香红林说:“那你快说吧,夜深了,我要回去了。”

万弃钱突然大喘粗气,装出十分难受的病态。

香红林倒了一杯水,把钱万来扶起身,将杯子递到他嘴边。

万弃钱喝完水,说道:“红林,你真好!今能遇上你,我三生有幸!”

“你有啥事快说吧,我还急着走呢。”香红林督催道。

万弃钱故意拖延时间,便说:“你给我再倒点开水,我喝完水慢慢给你说。”

香红林又倒了一杯水。钱万来端起杯子,用口吹了吹抿了一口:“呀!太烫了,你给我用碗倒一倒。”

香红林照他说的办了。

万弃钱这才说:“你在县医院快实习完了吧。”

香红林点点头。

“那你很快就要面临分配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申请来县医院工作。侯院长是我亲舅,这里边人你也混熟了,我保证你如愿以偿。”万弃钱满口承诺着。

香红林:“那就多谢你的关照。”

万弃钱:“那你咋谢我呢,不会就陪我喝一次酒吧。”

香红林:“那你让我咋谢你呢?”

万弃钱:“答应我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