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见他回来,满脸惊讶,道:“乔施主,你跑哪儿去了,自从那天你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乔征宇略有尴尬,笑道:“有劳掌柜惦记,我们不谈这个。其实今天我找你是想问些事情,你可知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女子去了何处?”
掌柜想了片刻,道:“乔施主要是问我这个,我只能说不知道,但你的那位朋友临走时,曾对我说过一段耐人寻味的话,这个我倒可以告诉你。”
乔征宇心中一动,道:“哦,是什么话,还请掌柜说来听听。”
掌柜道:“我记得那位姑娘走时,曾找到过我,并对我说:‘掌柜的,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若是在这段时间内有人来找我的话,你就告诉他‘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即可。’
乔征宇听了,眉头微皱,沉思了好半会,也是想不出个所以。不禁愁眉焦额,一张脸变成了苦色。
掌柜见了呵呵一笑,道:“乔施主无需烦恼,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从字面上来理解,应该是暗示着什么。乔施主不妨再仔细想想看,或许就会有答案了。”
乔征宇本还沉浸在无尽的烦恼中,听了此言,似幡然醒悟,忙道:“掌柜的,我的房间还是不是帮我留着?我要去房中看看。”
掌柜点头道:“乔施主放心,自从那天你走后,房间就一直替你留着,这也是你的那位
朋友特意吩咐的,我又岂敢不留。乔施主既然要回自己的房间,那可随时前往,并不需要告诉任何人。还请乔施主自行便是。”
乔征宇大喜,告辞了掌柜,急朝二楼奔去。
到了门外,乔征宇推门进去,随后将门关好。
房中的摆设依旧整齐如故,地面上也是干净无尘,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乔征宇望了好半会,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十分普通的桌子,由一般的木质材料制成,四肢脚撑住了地面,台面上放着几个茶杯和一个水壶。
“咦,那是什么,好像是个小酒杯。”在桌子的一旁,还放着另一只酒杯,与那些茶杯分开而放,孤零零一只,显得尤为抢眼。
乔征宇将那酒杯拿在手中,看了好半会,道:“原来是个小酒壶,奇怪,我记得走时桌子上并没有这酒壶,此时怎么会多了一只出来。”
端详了好一会儿,惊道:“这酒壶竟是玉制而成,难怪显得与众不同了。”见那酒壶中好像有东西,于是用手指将其捻了出来。
“好像是一张纸。”乔征宇将那团纸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一些小字。凑到窗前,随后一字一字念道:“九龙岛上九龙杯,久居海外不识归。今有盗贼把酒欢,至亲可杀为那般。”
乔征宇却是认得笔迹,正是灵雀儿所写,摇头道:“按信上所言,这丫头好像又发现了新的线索,但这首诗的意思实在是太深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眉头微皱,一脸的茫然。
他在天牢中被关多日,此时安全回来早以疲倦不堪,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了床上。将那纸条拿在手中又念了好几遍,但觉深奥难懂,便在困倦中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天早已黑了大半,房间里是漆黑一片。
乔征宇从床上站起,用火石将蜡烛点上,登时,房间里亮了许多。
此时,早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但奇怪的是,乔征宇并不感到饥饿,反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一股酸水不时在腹中来回倒去,从嘴中散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他将茶杯倒满了水,然后漱了几次口,直到嘴中再无异味后,坐在桌子前发起愣来。他在想自己要做什么,眼下钱员外一案,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个局外人,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
想到这些,越是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禁苦笑了一声,用右手猛击了一下自己的头。便在这时,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不禁跳了起来,道:“对呀,我可以去找洗捕头,相信从他那里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顿时满心欢喜,一下子乐开了嘴。他走至窗外,朝外望了片刻,自语道:“眼下天色已黑,不如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找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倒在了床上。在不知不觉中,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乔征宇用过了早饭,与掌柜打了个招呼后,便急急出了门,直往大街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