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神,只好坐正身子,“好吧。”
小荷帮我盖好头巾,便下了轿。
轿起动,唢呐响。
继续晃荡继续享受民间曲艺……娘的,真要吹唢呐,给来段《百鸟朝凤》?就一直吱吱哇哇跟哀乐似的!
唉,可不是么?我这就是跟去送死差不多。
看来,我这次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
事已至此,我可能也得入乡随俗了。
算了,喝了太多酒,怪想睡觉的,说不定一觉醒来,我又穿回去了,找那于成旭算帐!嗯,跟他有个好的开始也说不定。让我睡吧!天灵灵、地灵灵,帝释天您一定是搞错了,我发誓我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绝对没有偷看过您的玉……容。
……
果然灵了,睡醒以后,我发现我,确实、是、睡了一觉。
是因轿子突然停下,唢呐也停止喧嚣,我在失去了睡觉的良好环境下,只得不情愿的醒来了。
习惯性的伸了伸懒腰,掀开轿窗帘,“小荷?”
“小姐……”小荷的声音贴近窗子,“小荷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会儿,我牵着你的手,你就跟他们走吧。”
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开玩笑,狼窝啊狼窝!
拍了拍胸口,轿帘就被人打开了,盖巾下,小荷的手颤着伸过来,我拉住她,抬脚走下轿,刚站稳,就直觉得我手从小荷手上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我后背一绷,定睛一看,便看到另一张细嫩的手,想是那两只狼的丫环吧。
跟着这人一直走,途中,她会提醒我要上台阶,跨门框什么的,直觉得走啊走啊,望着脚下不断重复变换的青石阶,我都要头晕了。
终于,我被领进了一道门,顿时,脚下华丽明亮的大理石地板映入眼帘,再稍时,踩上了一块五彩织成花纹的毯子,再接着,瞧见了床帏,我也停了下来,耳边听得那人说:“小姐,请在此等候。”说毕双手轻轻将我按坐在床上。
她的脚步渐渐远去,随后是关门的声音。
我迅速抬手扯掉那碍眼的头巾。
哇!
好……土啊!
到处是大红大黄的装饰,红的似血,黄的似金,配在一起,简直要把人胃里的东西给刺激出来。
不过,这些东西倒应该很值钱的。
不由得站起身,围着墙根挨个研究起来。哟,瓶子很考究,这石头也很奇特,嗯,不错,应该都是真货,我初来乍到的,不弄点私房钱以后怎么混?再说,也不能让这两个怪胎白白占了便宜!那个,呃,不过这块卡上边的珠子能抠下来不?
试了试,还瞒结实的。要拿就得拿这种不起眼的,太明显也不好藏。
我使劲抠……抠一个算一个。
“呵呵……”忽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把我吓得全身一绷。
“看来小娘子跟在下有着共同的兴趣呢。”
我僵着脖子一点一点转过头,略过门口,那门还是紧闭着的,却在房间另一侧,幔子后面钻出来一个非男非女的人。
身子一下退到床尾,手抓着床幔,警惕地望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