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田鼠如获大赦,一边应声一边转身就出了单间――他这样子惹得冯七七多看了他一眼,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看着门口的布帘落下了,田鼠的脚步声也去得远了,冯七七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随着他额头上慢慢地浮突出了青筋,他的身体忽然像老电影似的花了一花,随即一个人影就从他身上摔了出来,在地上站稳了一看,正是玛瑟。
玛瑟依然保持着那一天消失时的样子:一头蓬松的红发乱七八糟地竖着,衣服都歪在了身上,脸上甚至还带着搏斗后激动的潮红――一看见面前的人是冯七七,她目光登时一亮,惊喜地叫了一声:“你回来了?怎么跑得那么远,害我都没维持住!”
“当时遇到危险了呀。”冯七七冲她笑了笑:“这不,我刚回来就把你叫出来了――你怎么这幅样子?遇见什么了?”
“别提了,”玛瑟想起了陈今风,脸色登时变得铁青:“我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的。”
她嫌恶地把脸上、身上拍了一通――好像要把自己擦干净似的,随即有点疲惫地坐在了地上。
冯七七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只见面前的玛瑟张开了嘴,一脸惊诧,目光移向了自己的头上――正当他要抬头望去的时候,只听脑后一阵风响,接着重重一痛,马上就失去了知觉。
玛瑟――这一回终于是货真价实的玛瑟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一警棍就把冯七七给敲晕了过去的林三酒。
“这……这是在干什么?”她抹了一把脸,似乎还不太相信似的,看了看隔板窄窄的完,她冲胡常在示意了一下,二人无声地离开了单间,将玛瑟和冯七七独自留在了那儿。
负一层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传得很远。
刚刚从楼梯上来,一张焦急的脸马上探了出来:“林姐,事儿办得怎么样了?现在能把它收回去了吗?”正是田鼠。
他的脖子很不自然地努力朝着另外一边倾着,仿佛这样就能躲开右肩上的巨大螳螂。
林三酒瞥了他一眼。
那只螳螂是皮格马利翁项圈的效果,早就在五分钟以后失效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把螳螂隐了形。这一次,胡常在给她描述的幻想是“召唤形态可怖、可以隐身的昆虫”,可没有涉及到战斗能力――要是田鼠胆子再大一点,反抗一下,早就发现这螳螂是个纸扎的老虎了。
“你呀,就是太惜命了。”她叹了口气说,“过于惜命,就什么也不顾了……”
一边说,她一边朝田鼠的肩膀上伸出了手。
田鼠感激涕零地凑过了身子,刚说了半个谢字,林三酒忽然狠狠一个手刀,劈晕了今天第二个人。
“你打算把他怎么办?”胡常在被吓了一跳,推了推眼镜问。
“捆起来,等我有空了再从他身上挤几张签证。”林三酒冷冷一笑。<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