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半路上捡到的,它好可怜哦。”
女主人的语气里带着让我好不自在的浓浓嗲声。
电视语言。
我心中掠过一丝苦笑。
“女士,这可是战争时期啊。”
江垒在一旁插话了。
“唉!可恶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对不起,我要走了。再见!”
女孩说完,抱着小狗朝坑道另一头走去。
“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人关心狗,真***爱心有富余!”江垒冲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粗鲁地嘟囔起来。
难捱的一周过去了,我的鼻子里全是消毒水的气味,连饭的滋味都是。
每天还是有在痛苦中辗转哭喊的人被医生护士推来送去,医院越来越让我无所适从,开始想念外面的世界了,哪怕再次回到战场上。
只要有空,我和江垒每天都要走到医院病房区的门口去放风。外面的战斗仍然激烈,因为各色伤员被不断送进医院。
在我前面躺着的刘工倒是飞快地康复着,已经能够自己吃饭了。医院的张院长,就是那个尖下颌的老医生,每天都要来好几趟,亲自检查刘工的病情。刘工的部下也轮流过来探望。
傍晚时分,我在江垒的搀扶下回到病床上,我们俩在医院门口已经坐了两个小时。
又吃饭了,我皱着眉头端起满是消毒水味道的饭盒。
“来,先喝口水。”旁边一个同志递给我一个热腾腾的茶缸。
我放下吃完的饭盒接过茶缸,道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