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炼的眼神很柔，唇色很红，怀抱很暖……这些足够了，足够让处于黑暗的她，化成飞蛾扑向温暖。

控制不住，颤抖的唇，她迷惑的望着晔炼，轻轻的吐出：“你的承诺还有效吗？”

晔炼颔首呆望着陈无忧，仿佛看见多年前，痛失自我和母亲的自己。陈无忧眸中灰蒙蒙一片，他曾看见的柔光在消失殆尽，他无法放弃那最后的光。

他下意识紧紧抱着陈无忧，感觉陈无忧的体温，嗅着那股安定人心的淡香……他狠狠点点头。只要这丝光依旧，只要那份淡香依在，即使前面是地狱，他也愿陪着她一起下去。

晔炼的双臂是那样的有力，仿佛他似乎可以为她撑起天下。闭上双瞳，双手紧紧的环住晔炼的颈，沉沉开口：“以身相许吧！契约直到我死的那天！”多给她些温暖吧！只要一点点！

他的灵魂早在被樱琰强夺的那刻死去，他曾说过会让陈无忧体会到等死中的温柔！此刻他怎能拒绝这个充满诱惑的交易。他从嗓间扬出串沉沉的笑声，干脆的回答：“好！”

出神的望着黑色的纱帐，她从没想过为了一点点温暖，她竟可以如此轻易的交出自己。

还记的多年前，在那个潮湿而阴暗的夜里，在黑暗的角落中她与弟弟挤成一团，凛冽的寒风在围绕着他们，寒冷而饥饿腐蚀着他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