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芬婶也从思索中抽回情绪,说∶“对了,你怎么认识柳妈的?”
吴力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柳妈∶“聆落小姐还好吗?”
铿,茶杯从玉芬婶的手中滑落,触碰到地面。茶溅落一地,杯子也四分五裂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很是颤抖地说道∶“你说什么?你认识聆落?”
吴力极为吃惊地反问道∶“你也认识聆落?”
柳妈说∶“聆落小姐是夫人的女儿。”
“什么?”吴力惊讶地站立起来,“你是若男的母亲?”
玉芬婶说∶“若男又是谁?”
吴力说∶“若男就是聆落,聆落就是若男。那您能告诉我,您和梁威是什么关系吗?”
玉芬婶说∶“这重要吗?”
吴力斩钉截铁地说∶“我很想知道。”
玉芬婶淡淡地说∶“我是他夫人。”
“什么?”事情曲折离奇的转变,犹如一波更胜一波的巨浪袭来,击溃吴力的思想,无法思考。过了良久,他才问道∶“这么说,聆落是梁威的女儿?”
这难道也是一个阴谋?若男刻意隐瞒身份嫁给他,也是梁威为了吞并胜皇的一招棋吗?吴力实在不愿意这样去想,这么多年他深爱的她,竟会是如此的人,心在刹那间都要被撕碎的感觉。
“她不是梁威的女儿,”玉芬婶缓缓的一句话使他的心稍稍安稳了一些,“梁威根本不知道我还有个女儿。这么多年来,我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寻找她,就是生怕被他察觉。”
柳妈插话道∶“夫人嫁给他也是有苦衷的,聆落小姐不该恨她。先生,您要是知道小姐在哪,就告诉夫人吧,别再让她受折磨了。”
玉芬婶已是泪如雨下,呜咽着说道∶“梁威当年贪恋我的美貌,设计陷害我的丈夫,我为了救我丈夫才不得已嫁给他。结果我还是没能挽回一切,丈夫死了,一双儿女也都离我而去,我成了令人唾弃的罪人。正如渔村的事一样,我如果不想出扮鬼吓跑村民这一招,凭梁威的为人,杀几条人命来杀鸡儆猴的事,他怎会干不出来。你和阿民不也一样地痛恨我。”
“不……我不痛恨你,我只痛恨那该死的梁威,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吴力愤愤地说到,“只是我告诉你聆落的下落,她会与你相认吗?”
“我并不渴求她能原谅我,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听说她已嫁为人妻了。”
“是的,我前两天刚去看过她,她过得挺好。”想到她,吴力也不禁黯然神伤,“那您为什么不离开梁威呢?”
“之所以没有离开他,是因为我想报仇,搜集他的犯罪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是他太狡猾了,很多事情根本不允许我过问,明知道他干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却又因没有有力的证据而无可奈何。更何况,我现在人老珠黄不得宠,想接近他都难。”玉芬婶叹息着发出一声长叹。
“虽然我们才见过几次面,但你却能对我毫无顾忌地坦言相告。我也不必对你隐瞒了,其实聆落也在滨海,她嫁给了胜皇的董事长,只是这当中发生了一些事。”
玉芬婶焦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聆落她还好吗?”
“聆落她很好,您不毕担心。其实我就是她的丈夫,想来也该叫你一声岳母大人。”
“什么?你说你是聆落的丈夫?那你为什么去跑到渔村去?据我所知,胜皇的董事长一直都在本市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改变了。我在榕城遭劫,回到家后却发现家里有了另外一个自己,没有人再相信我是吴力,连聆落也不相信我。我一直怀疑这是梁威的阴谋,可是没能杀了他,自己反被他手下追杀落海,幸亏阿民救了我。”
玉芬婶眉头紧皱,说∶“这真的很匪夷所思。”
“我没有办法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吴力,所以我也不奢望你会相信我说的话。”
“不,不,不,你是个好人我能看得出来,我可以帮你查查看是不是梁威搞得鬼。”
于是他们结成了联盟,一同对抗梁威保护自己家人心照不宣的联盟。没有想到再见玉芬婶收获良多,吴力知道他离事实的真相更近一步了,至少他不再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