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民回忆起这件事时眼里闪动着骄傲的光芒,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可当他从回忆中抽离望着墙上那血腥的四个字时,眼里的光芒像被乌云笼罩住一样立刻黯淡了下去。
“阿民,没事吧?”一个浑厚的中音传人耳中,村长和玉芬婶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院中。
村长叉着腰环视着院内的一切,褪色的灰衬衫在他高大魁梧的身板上仍显得有棱有角,因破损而展露的小白点密密麻麻地环布在挽起的袖口上。略布皱纹的眉角微微皱起,与玉芬婶相视后,说∶“又是王赖子的冤魂。”
玉芬婶踢了踢墙角委琐的死猫的遗骸,附和道∶“真是作孽啊。”
简单随意的动作不经意间却被我尽收眼底,连吴力和阿民这铮铮男儿看到如此惨状都不禁要倒吸一口冷气,她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村长叹了口气,说∶“阿民哪,该来的总归躲不过。”
“村长,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阿民焦急地问道。
村长神色凝重地说道∶“唉,你自己闯得祸,如今只怕再劫难逃。”
村长的话犹如无数针芒深深地刺入阿民的心,他坐立难安地在院子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吴力正想上前说几句安慰的话,玉芬婶却先开了口∶“阿民,实开不行咱就离开渔村。”
“离开渔村?”阿民愣在那,眼里是无尽的茫然,“离开这,我能去哪?”
玉芬婶转而向吴力说道∶“阿民他表哥,你见的世面广,随便带着阿民寻个生计总不成问题吧?”
吴力面露难色地说∶“这总得看阿民自己的意思。”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真要离开了渔村能去哪?回滨海,那个已不属于我的地方?
村长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许,他向玉芬婶投去赞许的目光,说道∶"“我看玉芬婶的主意不错,唯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阿民蹲在一旁,双手抱头一副苦恼的样子,嘴里缓缓地说道∶“让我再想想吧!”
玉芬婶走上前去,拍了拍阿民的肩膀说∶“可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这事说小就小,说大就大,虽然平时都是些动物遭了殃,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对王赖子对过手的,他心里对你可恨透了。”
阿民听了她的话,表情更是无可名状的痛苦。
玉芬婶的话哪像是在安慰人,分明是威胁嘛!她似乎迫切地想要阿民离开渔村,是真为了他好?还是另有目的。
吴力沉不住气,说道:“玉芬婶,你可别吓唬人。阿民他自己想好了,会做决定的。他要是想走,你们谁也留不住。他要是想留,谁也别想赶他走。”
“我也是为了阿民好!”玉芬婶留下这句话,就和村长悻悻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