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力正要下筷,沐白却又端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你俩一杯,很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一杯酒下肚,空空如也的胃被猩红的液体所携带的酒精刮得生疼,喉间还残留的苦涩,使得吴力眉头紧皱地伸出筷子想要夹口菜,来抑制口中的苦涩。可是,当他的筷子刚触碰上盘中所剩不多的虾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起了。再一次与到嘴的美味擦肩而过,吴力愤怒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吼道∶“谁啊?”
卖电视的正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伙计,脚边是一个半米高的大箱子,他擦了擦汗寒喧道∶“小伙了,你这还真不好找。”
“怎么这么迟才送来?”吴力满脸不悦地问道。
老板满脸赔笑着说∶“实在对不住,店里太忙,这不一收工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吴力把他让进了屋,他边招呼伙计把电视放置好,边抱歉地说∶“哟,家里还有客人哪,真是来得不巧,打扰了。”
吴力正要答话,却被沐白抢了先,“没事,都是自己人,你忙你的。”
吴力厌恶地瞪了沐白一眼,带着老板摆弄起电视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集,可那电视还是怎么着也不出图像。
吴力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你是不是又弄了个次品来?”
老板看着他似要吃人的眼神,慌乱地擦去额头的汗珠,解释道∶“那哪能啊,来的时候特地试过了,还专给您挑了台最清晰的。可就奇了怪了,到了你这它咋就出不来图像。您先别急,我再帮你查查看。”
若男焦急地望着他俩忙碌地身影,想要过去帮忙,可是沐白却一个劲的找她碰杯喝酒,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酒空,菜光,沐白才满足地打了个嗝,说∶“要是天天能吃到这样的菜就好了。”
若男心不在焉地应道∶“以后没事,常下来吃。”
“那真是求之不得!”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指针已经指向十点,“哎呀,都这么晚了,我该告辞了。”
若男起身送他,他转过身对吴力说道∶“力哥,你忙,我先走了。”
吴力头也不抬,懒得搭理他。若男微笑着送他出门,刚要关上门,他却又探出那带着干净笑容的脸庞,不好意思地说∶“力哥是在修电视吧?”
若男说∶“是啊?”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瞧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忘了告诉力哥,前两天有辆大车打这过的时候出了事故,把电线杆撞坏了,当时整条街的电线、电话线、宽带线、闭路线,总之只要是线,全被刮断了。这不,其它的都修好了,就是电视还没恢复信号呢。”说完闪身而去,好在他动作快,不然吴力真会逮着他爆揍一顿。
卖电视的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你这不是把我当孙子使着玩呢?没信号,你叫我上哪搞图像给你看去。”
“对不起啊,师傅。我这不也是刚听说的。绝对不是逗你玩呢!”吴力强压住满腔的怒火,连连点头哈腰赔不是,好说歹说才将那师傅送了出门。
望着满桌空空如也的一片狼藉,肚子擂起了咚咚战鼓发出严重的抗议,吴力捡起桌上的空酒瓶,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还说不会喝酒,这都见底了,还不会呢。”
若男从背后抱住他,柔声地说:“别生气,你早饿了吧,走,我们下馆子去。我再好好地给你补偿补偿。”
“MD!可惜了一桌好菜,全喂狗了。”吴力愤慨发出一声叹息,摇晃着脑袋随着若男下楼,“我警告你哦!以后少跟这种人套近乎。他来跟你套近乎,你也甭搭理他。什么狗屁沐白,整个一白眼狼!”
“是是是,奴家遵命就是。”若男见他满脸的不悦,假似娇嗔地逗道。
惹得吴力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心内的阴霾也随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