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就跟紧箍咒似的念得吴力一个头两个大,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好好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我求你别哭了行吗?”
若男一股脑地坐到床铺上,说∶“那好吧,现在你先去执行第二条吧。”
吴力看着她的脸上不带一滴泪坏坏地笑着,顿时懊恼地捶胸顿足道∶“道高一尸,魔高一丈,想不到我千年道行,最后还是糟了你这小妖的道。敢情你早下好了套,就等着我钻进去。”
若男哈哈大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话哦。”
“那我也得先把你就地正法了,方能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张牙舞爪地将若男扑倒在床。
繁华的都市华灯初上,月妩媚地高挂夜空摇曳出婀娜的光,将大地暧昧地温暖着。温馨的小屋内,爱的笑声弥漫蔓延着,直至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响起,两人才不甘愿地停止了打闹,匆匆下楼安抚严重抗议的肚子。
饭饱之后,吴力打了个还带着清真拉面味的饱嗝,搂着若男陷进深蓝的沙发,满足地休憩着。
“看电视吧!”若男提议道。
吴力这才想起今天买回来的电视都还没试过呢,于是慵懒地起身摆弄起电视,不一会的工夫,他拍打着有些直不起来的腰,说∶“这人老了,腿脚还真有点不灵活了。”
若男拿起擦过嘴的纸团朝他丢了过去,“你那是腰还是腿啊?”
“都差不多,总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吴力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腰抱怨道。
若男说∶“我看你是缺少运动,明天开始给我晨练去。”
吴力撒娇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娇柔造作地说∶“那你陪我一起?”
若男把他的头推向一边,“去,你不知道睡眠对一个女孩子有多重要吗?你要是不想以后成天对着一个黄脸婆,就别让我早起。”然后拿起电视摇控按下了开关键,一声尖锐刺耳的吱声过后,电视依然像早上刚买时清晰地飘着黑白分明的雪花。“吴力,你搞什么鬼?连个电视都弄不好。”
“不可能啊,你再换几个台试试!”吴力很是纳闷地说道。
几乎从第一个频道按到了第一百个频道,电视还是没有出现任何激动人心的画面,依然清晰地下着雪花。
若男愤愤地盯着吴力,让他觉得头皮发麻,“我再查查看,应该没接错线啊,总共就那么几条线。”
吴力俯下身在电视后面七折腾八折腾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直到若男洗完澡出来,电视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彩色的迹象。
吴力拍拍渗满汗珠的额头,不可思议地自语道∶“不可能啊,线没接错啊,MD!搞不定你,老子这四年大学岂不是白上了。”
若男懒散地舒展了下身体,打了个哈欠踱回自己的房间,开门的时候对吴力说∶“你这四年的大学真是白上,别折腾了早点睡,养足精神明天找那卖电视的算账去,我们被他骗了。”
啪的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响起,吴力似从梦中惊醒,拍一拍脑袋∶“对哦,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早上还怀疑电视的质量来着。”他刚想咒骂卖电视的祖宗,时钟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欢叫了十二声,午夜的清幽立马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心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明儿个找那奸商算账去。
“喂,可是……若男你还真让我睡沙发呀!”吴力望着紧闭的房门欲哭无泪地说道。
“你答应我的,别想反悔,被子给你放沙发上了,早点休息,不要因为内部矛盾而耽误了革命斗争,明儿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你呢,养精蓄锐保持充沛的体力,我看好你哦!”一串战前总动员并不鼓舞人心地隔着房门传了出来。
“你这该死的奸商,明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吴力骂咧着垂头丧气地躺倒在沙发上,好像睡沙发也是那卖电视的错,“没办法,该着你倒霉,碰上老子心情最糟糕的时候,你小子最好先祈祷能见着明天的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