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披挂上马,冲上前连斩数人,厉声喝道:“个人自归本部,有敢号呼奔走者斩!”
淋淋的鲜血寒了兵们的胆,骚乱很快平静了下来,士兵们各自找到长官,勉强列了队形准备应敌。
只是当众人做足准备时,便听一阵马蹄声从旁边呼啸而过,一幕火箭从天而降,却不知有多少人马。
“众将,应敌!”纪灵高呼,一边不忘记让人救火。纪灵军急忙行动,只是此时大营中除了自己人,再无别物!
一队人马冲出营寨,却见外面静悄悄什么人都没有,吕布军早已远遁。
吕布在搞什么?纪灵莫名其妙地心下嘀咕,他本来就觉得奇怪了,既然是夜袭,可是为什么那么远就让马蹄声传出来?脑子里忽然一闪,纪灵气得跳脚大骂:“吕布竖子,安得欺我太甚!”这招却不是疲兵之计又是什么!
纪灵大骂不休,恨恨地着人清点损失,结果却再次让他大怒:吕布军的骚扰,竟烧坏了营帐十数,军粮数百石,射死烧死军士十余人,令有数十人伤亡于骚乱。这样看似莫名其妙的损失,着实让纪灵火冒三丈。但愤怒归愤怒,如今他仿佛空有一身力气的猛士,却找不到对手,充满力量的双拳即使击出,打中的也不过一团空气。纪灵大骂吕布良久,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组织防备,他将三军分成两队,轮流值夜,如有来袭,值夜队防备,另一队安睡。
然而这一夜注定纪灵要一夜无法安睡,这边刚刚躺下,那边马蹄又起,而且一次比一次闹得声势巨大,简直恨不能让马蹄声震坏穹庐。
烦人的马蹄声响了一夜,让向来机警的纪灵一夜无法安睡,怒火积蓄在他胸中,一直无法渲泄,咆哮着不知道骂了吕布多少次。他也不是没有派出过骑兵队警戒,然而吕布军实在无赖,派出人少了它毫不客气一口吃掉,派多了它又一下没了踪影,黑夜里纪灵军不知对方多少人马在周围侯着,不敢追远,雷薄便是气昏了头,结果追得远了些,结果中伏,五百骑军仅回十数人,袁军本来骑兵就少了,这下损失可大了,纪灵气得当场要杀雷薄,若非众将苦劝,雷薄早没了性命。
闹了一夜,连主将纪灵都无法入睡,更不用说那些新兵蛋子了,等天转亮时,满营尽是双眼通红脚跟虚浮之疲兵。
纪灵正令人计算损伤,外边马蹄声又起,营中顿时顿时骚乱,纪灵急令人镇压,随即领军奔出营门。
出得营门,却见数百步外五六十吕布军远远驻马。
“吕布小儿,欺我太甚!”纪灵怒骂,一口怨气奔薄而出。
却见对面骑军中出来一人,驻马高呼:“可是纪将军么?”
纪灵怒骂:“正是汝家祖宗!”他虽愤恨,但见这数十人肆无忌惮,怕是有埋伏,一时不敢随意向前。
对面那人高呼道:“纪将军,末将成廉,奉主公之命送些许物事与将军。我家主公念将军一夜操劳,恐满面尘灰,有损将军令名,故令我等送将军些许温水洗漱,将军笑纳!”
纪灵大祸:送我温水,吕布小儿这是什么意思?正迷惑处,却见对面军士一齐翻身站立马背,掀下身袍甲,拉出放水之物,对着纪灵方向射出数十道“温水”。纪灵几乎气背,指着成廉浑身发抖,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纪灵这边发蒙的关头,那边成廉众人“温水”已尽,翻身坐马,成廉打揖笑道:“‘温水’已送到,将军可慢慢享用!”五六十军士一齐发笑道:“我等去也,不劳将军远送!”
纪灵还没反应过来,成廉已帅部打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