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佳韵篇)
夜色很好,窗外偶得有些亮光,似是樱花飘落的光,我站出了屋外,看着那头还亮着的灯,举步不前,该不该去呢,见到他,也无非是被气上一顿吧,可是不去的话,不去的话,是否还有机会能……
我看着天上的,那耀眼的星星,慢慢的对着天空吐出口长长的气来:
“我还能回来吗,回得来吗,银……”
明天的任务很危险,我知道,虽然还是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是大虚们的突然增加的情况很是紧急,朽木家族和六番队,已经去处理西面的问题了,明天就是我们三番队和十番队,联合起来,一起去处理东部那边的问题,如果不是吉良副队长,突然手上有个非常紧急的事情要马上办理,应该是他去的,但是我很清楚,银,其实是知道我的实力的吧,虽然没有他强,至少我是不会弱于乱菊的,绝对不会。
因为我不允许!
在长廊上晃荡着,最后还是决定向他辞个行,心里总有些慌乱的感觉呢,是回不来了吗,来到银的办公室时,他正微笑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队长,晚上好。”
他转过身,对我咪着眼微笑,还是那万年不变的表情:
“哟,晚上好。”
拽了拽衣摆,我踏进了他的办公室,里面还是一如往常的整洁:
“我,明天就要出任务了。”
他有把双手插进了袖口,随意的渡步向我靠近,懒散的道:
“恩。”
“您放心,我会保护好乱菊副队长的。”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竟还是后悔来向他辞行了,他总是把自己的心封得紧紧的,不让任何人去探知,可是他可知道我并不是要探知他,我只是想让他想起来,想让他想起那一切,还有机会吗,却只见他笑道:
“我有说过让你保护吗?”
是啊,你没说过的,但是是这么想的吧,我低下头不去看他:
“那队长希望我不保护吗?”
“乱菊她应该没问题的,倒是你真的没问题吗?”
突然有只手掐上了我的左颊,还真是,抬头却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队长还真信任她呢。”
这次我没有躲开,就算是掐着我,说不定也是最后次了吧,他依旧笑:
“认识那么久的朋友了,不信任可能吗?”
还真是,不可能的呢……
我在心底叹着气,原本冰冷的脸也展开个笑容:
“只是朋友吗?”
那份神秘的微笑,似乎让他很是不高兴,左颊上的疼痛感增强了:
“随你怎么想啦,今天的月色可真好,想必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他狠狠掐了我一下,然后放开手,转身渡步到窗口,看着天上的星光。
我低头,不语,心中悲切的感叹着
:你真的想不起来,银
“我今天能叫您银吗,对不起,队长说过,我可以叫你银的,是吗?”
倒吸了口冷气,今天晚上的天气,还真是冷呢,他不回头,只是说:
“不错,怎么今天突然想叫了,难道对自己这次的任务,没有足够的信心吗?我可不需要这样的部下啊,你不是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吗?”
“没信心?您在开玩笑吗,银,好歹我也是三番的三席啊!”
听见他这句话,我立刻跳了起来,不管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贬低我的能力,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特别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我绝对不会对他认输的,银的笑意却加深了,渡步回我的面前,凑近我的脸:
“是啊,那么你怎么可能保护起乱菊呢?她可是副队长。”
我倒退半步,他从袖口伸出双手,将我围了起来,这个姿势,似是拥抱着我吗,哎呀,我怎么会这么想,不尽脸红了起来,并看着窗外道:
“是吗,副队长呢,曾经我也有机会做副队呢,是吗,队长,哦不,银。”
窗外的夜色很好,好像不冷了,是因为我在他的怀里吗。
不,我在他的怀里?……
惊得抬起头,却看见银那微笑的脸,真对着我咪眼而视:
“你看起来心很乱,我可不希望你这样,快恢复冷静吧。”
冷静?
你这样拥着我,让我如何冷静啊,我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加紧了,只得把头转向窗口,让冷风吹熄我那发烫的脸,并忽略的说:
“夜色很美呢,可是这样就看不见樱花了,今年的樱花真是美呢。”
他的手把我箍得更紧了,似是故意提醒我在他怀里似的,并轻声道:
“如果回来的话,也可能看到啊。”
这个情景,真的很像那天,我的心突然震动了,抬眼看着他咪起的眼:
“啊,说起来,银,你觉得白樱好看还是粉樱好看呢?”
能想起来吗,银,但是,又一次的失望,冲击着我,只听他懒散的答:
“要我来说,血红色的更好看,当然,是用血染的那种哦。”
虽然还是那样的笑,却让我感觉他此时笑的有点邪,我混身颤抖了下,他却放开了我,我对他笑了笑,转身用瞬步冲出了窗外面,抬手抽出了腰间的斩魂刀,在这个纷争的尸魂界,能和六番队队长的妹妹,朽木露琪亚那把雪白的袖白雪齐名的,尸魂界唯一如血般红的-影之泪。
“是吗?”
一个转身,我瞬步飘了回来,右手上拖着那朵血红的樱瓣,上面的鲜血正往地板上流着,一如那晚,被他抱去四番队的那晚,如此的血红:
“银,那就留给你这个,做纪念吧。”
为什么,整个晚上我都如此的心悸,有种快虚脱的感觉连连范起呢?
这样的感觉,难道说我,真的回不来了……
“那就谢谢了……这点做得倒是不错,可爱的小韵韵。”
银的微笑一如往常,也没有把他的视线,转向我那受伤的左腕处,我悠悠的叹了口气,看着那朵血樱花,上面流着伤口上的血:
“是吗,如果你能想,起来一些什么的话,这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最后半句,也许只有我听得见,看向了窗外的夜色,那星星如此的闪耀着,布满了整个夜空,在回过头对着他微笑:
“说起来,银,除了蓝染队长手下做事时,似乎从没见你信任过谁。”
你可知道吗,银,曾经,你最信任的……
“我信任过谁?哈哈,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问题呢。”
似乎我说了个很可笑的笑话,银的眼睛更往上弯了,我深深的看着他:
“银,请你照顾好自己。”
放下眼,我低下头向他鞠了个躬,他只是摆摆手微笑到:
“去吧,别迟到啊,记得回来。”
“是。”
我低身答着,转身用瞬步冲出了窗外,不去回头看他,只是叹道:
“银,我会把乱菊带回来的。”
※后景处※
看着手上的血樱花,市丸银慢慢睁开了绯红的眼睛,这一次他看清了窗外的落樱,还有伴着樱瓣飞扬的雪花,是缀白的红,然嘴角上扬着:
“真是个多嘴的女人,吃醋了么?”
风,透过窗口,吹进了屋里,他慢慢又咪上眼笑,又是一夜的无声。
(朽木可荧篇)
星空很暗,站在堂兄的身边更冷了,但这样的夜晚,很适合回忆……
50年前朽木府
本家真是冷呢,不过我快能回分家了吧,在呆在这个地方,会喘不过起来的啊,再加上堂嫂去世了,家里更冷,堂兄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无聊的走在廊堂上,迎面却走来个人,好像是五番队的蓝染大人:
“可荧吗?”
我微一鞠躬,面对这么温柔的蓝染大人,还真没法皱着眉呢:
“啊,蓝染大人。”
夜里的长廊还真是冷呢,虽然天上的星星很美,我抬起头看着天却听: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站在这干吗呢?”
我回过头去看他,他竟然问我在干吗啊,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会说这:
“只是来,欣赏下星空而已。”
是虚伪的问候吧,可是为什么,我却看不出他眼底的虚假,却听他道:
“欣赏星空啊,外面很冷哦,小心感冒。”
他是在关心我的身体吗,在这个地方竟然还会被关心,我感激的笑:
“不会的,倒是你,蓝染大人在这里做什么啊?”
有时候让人感动,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蓝染对我微笑着:
“找你堂兄商量事情,不过,好像你堂兄心情不好呢。”
说着消去了笑容换上了皱眉的表情,我叹了口气,也没法再笑出来了:
“哎?也是啊……毕竟堂嫂已经去世了。”
“是啊,不过就像星星那样,灭了一颗,总会再亮起一颗的,不是吗?”
蓝染抬起了头,我也跟着往天空望去,天上的星星忽灭忽暗:
“您说的没有错,总会有新的星星,会代替堂嫂来守侯堂兄的呢。”
他又微笑了起来了,我回过头去看他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心底温暖着,他的笑容是有魔力的吗,还是今天晚上稍微,喝了点酒的关系呢,这个夜的长廊,似乎不冷了呢,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看来你堂嫂是个好女人呢,否则你堂兄也不会如此伤心吧。”
我靠在长廊杆上,六番队里的朽木府确实比别的队所华丽多了:
“是啊,希望堂兄节哀,不要太伤心了,不过旁人是无法劝阻他的吧。”
蓝染走近了我,摸了摸我的头,有股暖流从上传了下来:
“那就没有办法了,听说你们本家,明天的任务,准备要让你来配合我们五番队了呢,本来我到是想拒绝的,可你堂兄现在不能出任务。”
“我能去的,请放心吧!”
我赶忙回答他,不知觉得脸红了起来了,真是奇怪的感觉,只听他说:
“你不会害怕吗?”
害怕?
早就忘记了害怕了吧……
出生在朽木家族就是注定了,和害怕无缘啊!
“很悲哀的感觉呢。”
他又微笑着摸了摸我头发,突然我决定要把这头至肩的发留得更长:
“已经习惯的话,就不会害怕了吧?”
红这脸微笑着,我看着蓝染大人那温和的眼神,那么清晰的传来:
“星空真的是很美呢,因为它们不会虚伪。”
我点了点头,蓝染的手已经放了下去,突然有种落莫的感觉:
“是很美,虽然不会虚伪,可是很遥远啊。”
“在朽木家过得好吗,我听说,你快回分家了吧?”
他亲切的问着,我点了点头,怎么会有种不想回去的感觉浮现呢:
“恩,毕竟这次我来本家的目的,已经进入收尾工作了。”
我低低的回答着,突然不去敢看他的脸,只能看着长廊外的樱树花。
“在本家好,还是分家好呢?”
真是关心的语气呢,我叹了口气,哪里好,真是奇怪的问题:
“都不好吧,还是自由比较好,毕竟我羡慕没有约束的地方呢。”
那股暖流又从头顶传了下来,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柔和的对我说:
“女孩子,还是在家比较好呢,做刑军很危险啊。”
女孩?
这个离我好久的词,自从做了刑军,我就忘了我是个女生了吧:
“可是,本家也好,分家也罢,都令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呢。”
是呀,至少做刑军还能呼吸点属于我的空气,却听蓝染理所当然的道:
“呵呵,总有天会有自己的家的嘛。”
自己的家?
我抬头看了看他温和的眼神,再飘向了美丽的星空,但是星星不会说话,只能看着我眨眨眼,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是这样的吗?也许有天会有吧。”
蓝染大人却笑着,又摸了摸我的头发,放下手,坚定的告诉我:
“一定会有的,要相信自己啊。”
我却望着星空叹了口气,也许就连这样的事,我都是无法决定的吧:
“谢谢蓝染大人……不过,就算是分家的我,也是没有所谓的自由的吧,所谓的家啊,我的家,也许以后会听从本家的安排也说不定。”
转过了头,我却眼神黯淡的看着他的笑容,他还是温和的道:
“要自己争取啊,喜欢星空的女孩,都很温柔的,不适合战斗哦。”
不适合战斗吗?
我只知道我生来就要战斗,适不适合,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
“但是只有出任务,才能够给我些许自由,也许我是不适合战斗吧。”
只能这么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究竟适不适合:
“不管怎么说,谁让我是刑军啊,明天的任务,还请您多多指教了!”
向他正经的鞠了一个躬后,我站直了身替,却听他笑说:
“我能叫你小荧吗?”
好温柔的人呢,我的脸不由得又红了起来,真是讨厌,才降的温啊: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