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在进入工棚以后,泽贵也没有客气,他就径直的来到了矿工们的床上坐了下来。等泽贵坐在了矿工们睡的床上了以后,他仍然是没有说话。只见他用手摸摸同样是竹子做的床,即便是竹子做的床,那也是一张巨大的通铺。要是人睡在上面的话,不仅会不舒服,还回被那些竹子上的倒刺给刺伤。再看他们盖的被子,似乎一年到头也就是那么一床。要是夏天的时候,根本就盖不上身,要是到了冬天,只会让人感觉冷的发抖。看到这样的情景,泽贵也只有无奈的先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泽贵肯进入这么简陋的地方,而感动了那些工人吧。就见他们其中的一个,端了一碗水递到了泽贵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对泽贵说道:“大人,您忙了这么半天。口也渴了吧?就请您将就着喝一口吧……”
泽贵见到有人肯递水给自己,他就冲着对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把那个粗瓷的蓝边大碗给接在了手里。你还别说,泽贵忙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还真的感到渴了。按道理说,泽贵也没吃早饭。等感到这里来,就要安抚那些工人,自然也来不及吃午饭了。于是在把水接到手里以后,泽贵二话没说就一口气把它给喝干了。等到泽贵把水给喝干了以后,他就随手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然后把那只碗递给了那个工人,十分中肯的说了一声道:“谢谢了……”
其实也就是泽贵的那一个用袖子抹嘴的动作,是最让那些矿工可那的惯的。就泽贵那动作,就是粗人的动作,是让那些自认大老粗的人看的喜欢的。更重要的,他随口说的一句谢谢。这是从来都没有人跟他们讲过,更不会有一个官员跟他们讲过的话。所以那些工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已经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到喜形于色的神情了。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也就该进入正题了。于是就见泽贵问那个矿工的头道:“请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啊?!”
泽贵说的这话是很客气的,可是没想到那个矿工十分的不通情理。他在听了泽贵的话以后,就见他把白眼一翻说道:“老子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就要告诉你?难道你想算倒后帐不成?!”
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这么一说,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微笑了一下说道:“也不为了什么,本官想知道壮士的姓名,也只是为了想要谈话方便而已。再一个就是,昨天晚上我们那么多人忙活了大半夜,可以说也就是为了您这个老大人。要是到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还不知道是为谁忙活的,岂不是有些太冤枉了吗?!”
虽然那些矿工们也知道昨天晚上是出了事情的,但是他们都不太清楚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就是大概的知道,有一帮人跟那些欺负自己的官闹了起来。至于他们是为什么闹起来的,却不是很清楚的了。所以听泽贵这么一说,那个矿工又把白眼一翻说道:“我老大人,我老大人会有什么事?还请大人说的明白一点……”
泽贵见到对方跟自己来了一个不傻装傻,自己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既然话都已经出口了,那么就得把它给说个明白才行了。于是泽贵就微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们一直在那里闹罢工。那个赃官安必钦就想要除掉你,好让其他的工人服从他的指挥,早一点下矿开工。好在我们获悉了他的计划,就出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了昨天晚上的一场激战。”
那些矿工听泽贵这么一说,这才明白昨天晚上为什么那么热闹了。虽然泽贵话是这么说的,可毕竟之是他的一面之辞,是做不的数的。所以那些疑心重的矿工并没有相信泽贵的话,而是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着泽贵。那个矿工的头却很不在乎的开口说道:“这又算什么,打不了也只是一出苦肉计罢了。就算你们是真的闹了起来,也不过是来了这一帮赃官,赶走了另外的一帮赃官而已……”
泽贵听那个矿工的头如此一说,他就知道对方对自己已经是心存芥蒂了。于是他就微笑着准备开口解释一些什么,可是还没有等泽贵开口说一些什么,倒是周家兄弟很不服气的先开口说道:“你不要开口一个赃官,闭口一个赃官的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就是为了你们的那些事。我们大人已经有两顿饭没吃倒也算了,还要面对着杀手的阻击。你们到了这个时候,要是再说这些话,还有人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