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儒叔叔……”了无虞呢喃着。

无论了无虞如何使劲拨开眼前的迷雾，所到之处依旧是云雾缭绕。每走几步，了无虞的眼前就浮现出一个人的人影。有蛇王，有蛇母，有了无痕，有哑童，有蛇儒，也有圣心，可独独没有费南刹。

“无虞，无虞……”费南刹握着了无虞的手，眼里尽是担忧。

眼前的人儿，早已没了往日的活泼之气，脸上满是浓浓的痛苦之意。

那日在朝阳殿，自己所见的就只有无虞和哑童两个人。难不成，蛇儒当时也在？

这几日，九幽也不往外跑了，整日待在古落楼里，待在了无虞身边，巧巧叫了几次都叫不走。后来，还是费南刹开了口，说是就把九幽留在这里，想必了无虞也会喜欢。这般下来，巧巧才作罢。

“九幽，是我没照顾好她……”费南刹摸着九幽的头，语调极为低沉。

若是自己发现的够早，那么今日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其实自己也明白，无虞之所以这样做，无疑是怕牵连到自己，无奈，无虞不知道的是，即使是自己不参与其中，天帝知道了这件事同无虞有关，翼界还是会被牵连其中。

在朝阳殿见着元始天尊时自己就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这十来万年，元始天尊除了上元清天，哪儿都未曾去过。那日，刚巧不巧的，朝阳殿出事，无虞在场，自己又跟着去了朝阳殿，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不过，那日事发突然，如今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自己才浑然发觉不对劲。

天帝，是打算动手了。

“锵锵锵……”九幽抬起头，安慰道。

随即，又趴着头，远远没有了平日里的飞扬之气。

“没事儿，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费南刹将九幽抱在抱在怀里，语气是少见的柔和。

这几日九幽一直待在这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的，自己看着，也是心疼。若是无虞看见了，也是会怪自己的。

“锵锵锵……”九幽扭着头，明显很拒绝费南刹说的这话。

随即，就趴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看都不看费南刹一眼。

费南刹也不强求，目光又立即回到了了无虞脸上。

这个梦，似乎很长，长的了无虞都忘记了自己的梦中究竟出现过什么，唯一记得的，就是怎么都走不完的一段漆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