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言强抑胸中怒火,又问道:“江南双虎并未招惹于你,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而已,为何要对他们下此重手?”
鲍通翻了翻眼睛,冷冷地道:“哼,他们竟敢对本教大不敬,死有余辜!再说,这等货色,杀了也便杀了,有什么了不起。难不成你这小子还要为他们打抱不平么?”
江南双虎平日里虽称霸一方,但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言语之中对天星教有些不恭,当日深夜便被人以重手法的分筋错骨断了全身筋脉而死,以至穆少言与严烈当时还疑心是聂雨荷所为,没想到今日在这灵梦居里见到了元凶。穆少言后来向穆云舒禀告此事之时,穆云舒亦是极为愤怒,听到鲍通如此一说,也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鲍通正自得意洋洋之时,乍然被穆云舒一瞪,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这股寒意虽是稍纵即逝,却激得他从头到脚冒出一道冷汗来。还未等他从这种感觉中转过神来,严烈已是低吼一声,一掌便拍向他的面门。鲍通仓促间急忙侧身闪避,忽觉颈后一紧,全身顿时酸麻不已,再也动弹不得。原来不知何时,穆少言竟已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颈。严烈这一掌好不刚猛,立时直将鲍通的整个脸孔打得瘪了下去。在一瞬之间,鲍通甚至听到了自己面骨碎裂地声音。他惨叫一声,立时昏死过去,眼见已活不成了。
穆少言放开手,鲍通的身体顿如一堆烂泥般瘫软在地上。一旁断臂的那两个黑衣人早已看得呆住,怔怔地望着对面的五人,一动也不敢动。
严烈转身对穆云舒道:“师父,徒弟杀人了,请师父责罚。”穆云舒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这等货色,杀了也便杀了。”
聂雨荷在一旁听的真切,穆云舒的话正是刚才鲍通说江南双虎时的口气,不由“扑哧”一乐,说道:“就是,这等败类,留下又有何用,严师兄不必介怀。”
穆少言指着另外那两个黑衣人道:“父亲,这两人怎样处置?”
穆云舒道:“他们不过是魔教喽啰,放他们去罢。”
穆少言转头对那两个黑衣人道:“你们两个,抬了这个鲍通去罢,回去转告你家教主,他日穆少言必当亲自登门拜访。”
“穆少言!”那两个黑衣人惊呼出声,再不敢迟疑,各自拖着折断的手臂,其中一人背了重伤的鲍通,头也不回的跑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