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

“人类的极限，”大公继续往前走，没有回头的意思，“是生命。我的朋友。正因为有**，所以想一直这样下去。只是这样而已。”

两人都沉默不语。

傍晚时分。

“各位尊敬的绅士和女士，”卡胡扎克大公用阴色的小汤勺敲了敲自己装满红酒的杯子，对餐桌上的宾客们介绍道：“请让我为大家介绍我这次远游所结识的朋友。一个高贵的骑士后代，一个力大无穷的英勇战士。他从地狱魔鬼所饲养的怪兽口中，救下了我的性命，也赢得了我的友谊。请让我们欢迎他！阿诺德。史瓦幸格骑士！我，伯纳德。卡胡扎克大公赐予他新的骑士封号：终结者！”

何苦站起身，向周围的宾客欠身致意。男士们看向他的眼光包含着许多中情绪：高兴，欣喜，巴结，不屑……而女士们则将眼光过多的停留在他身上犹如大理石般的肌肉身上。何苦向阿斯根王让他注意的塔南将军看去，发现那个角落的宾客大都用一种漠视的眼光看待着灯光下的那些贵族们的表演。何苦甚至能闻到那里的男人身上的血腥味。

这些人，一定是些彪悍的军人。何苦想着。

“请为我们致词吧，阿诺德骑士。”卡胡扎克大公发现了何苦的走神，开口让何苦思绪回到眼下：“作为新来者，你应当拥有这份荣耀。”

我可不想拥有这份荣耀。何苦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说：“我该说些什么呢？我曾经拥有令人愉悦的家庭和一个作为守护骑士的父亲。可是燃烧的帝国和战争毁灭了我所拥有的一切。我相信战争会带来死亡，痛苦和恐惧，但是我也相信，我们的战士可以忍受住每一次刀剑的撞击，每一道伤痕的痛苦。力量会属于真正强大的军队。”何苦摇了摇酒杯：“一切敌人，都只是纸老虎而已。”

啪啪啪。

底下的宾客被何苦的言论吓的鸦雀无声，一般这样的场合是不会谈这么严肃的话题的。但是有一个人拍掌表示赞同何苦的发言。何苦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鼓掌的人，是塔南。

塔南的长相并不像何苦所想象的那样睿智，相反，更有点像野蛮人。难道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么？何苦心想。黑心大公俊俏英俊，亡灵女神和蔼的跟老奶奶一样，连人类的军神也有着充满力量感的长相……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们不正常？

塔南看了何苦一会，没有说什么，就这么离开了。留下怔怔的何苦，以及虚假的拼命鼓掌的那些贵族们。卡胡扎克大公拍了拍何苦的双肩，低声说：“看来我们的将军阁下喜欢你。”

大公突然又高声说：“为我们的终结者骑士欢呼吧！”

宴会又恢复一开始欢乐的气氛。不过，何苦的思绪已经完全落在了离开的塔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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