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柳先生不用担心,就算达不到巅峰在下也有秘术能瞬间恢复巅峰状态。”许恒摆摆手,示意柳青不用慌张。
听到许恒如此自信,柳青这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若是没有这种提升到巅峰的秘术,万一被仇家逮到机会在最虚弱的时候趁虚而入,那岂不是憋屈死了,于是恭敬的对许恒说道:“许先生有什么想要的资源宝物吗,老夫那列表上的宝物许先生随意挑选,不过最多只能挑选一半,剩下的还需要给那两位供奉挑选,还请先生莫要怪罪我之前没说清楚。”
“还以为你真的让我随便挑呢。”许恒无奈的摇了摇头。
事实上,柳青确实存在了隐瞒一些信息的念头然后等到许先生答应之后再说出来,而他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没办法,实在是自己的资源确实就那么多,还要给另外那个供奉,毕竟虽然说许先生的剑仙实力基本上已经稳了,不过总要防备那个万一,毕竟许先生虽然说是在那天能达到巅峰修为,不过万一这种东西一旦发生了那就变成了对于当事人来说最为无奈的一万。至于若是许先生不满意然后直接一气之下离开的结果,柳青也想过,不过若是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自己还有一件压箱底的东西,那可是不在列表之上的真正宝贝,大不了到时候给许先生赔罪便是,不过如今看来……许先生似乎并没有太严苛。
想到这,柳青舒了口气,赌赢了。
“许先生,不知许先生想要挑选哪些宝物?”柳青恭敬的问道。
“嗯……这些,这些,这些……”许恒在那列表上勾画了一部分,然后随意的交给柳青,“就这些吧,不过不用急着给我,等到武试之后再给我也不迟。”
“好的,多谢许先生理解。”柳青诚恳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讲一讲这武试的具体情况吧。”许恒摆摆手示意到,然后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嗯……这武试是这样的。八位掌傅分为两个小组,然后每个组内的四个掌傅要分别与其他人比试,采取积分制,积分最高的出线然后与另外那个小组的最强者比试,除此之外,为了避免强者被分配在同一个小组内导致另外小组都是些弱者,然后又有克制关系导致比试并不公平,这两个小组内的败者有挑战权,就是说哪个人觉得自己实力并不输给另外那个小组的最强者的话,可以在击败其他同样挑战的败者之后跟那两个小组内的最强者,三人再次比试,总之说起来很麻烦听起来很麻烦,但是做起来确实很简单的,因为大多数人并不会干那些蠢事,比不过就是比不过,再挑战也是无济于事。所以我相信,只要许先生把实力展现出来后,没人会再与先生争抢的。”那柳青尊敬的看了许恒一眼。
许恒却是不置可否的神情,“继续说吧。”
“这比试是在一个月之后,就是在十月中旬,到时候会在这朱雀城最大的武馆,就是那位八阶武夫大人的武馆内,进行比试,然后这比试按照以往的经验会在五天左右结束,所以先生若是有什么麻烦的地方就跟我说,我会为先生解决。”
听到一个月,五天,陈安生皱下了眉头,同时许先生也缓缓开口了:“确实有些麻烦,因为这位陈公子是要在十一月中旬要去王城参加会
试,若是这样的话时间怕是有些紧张。”
“这个……”柳青有些苦恼。
“要不我和顾兄去王城,徐先生你事情结束之后再来找我们吧?”陈安生想了想,平静的说道。
“对,可以这样,许先生你不用着急,我和陈兄两个人也是可以的。”顾阳也附和道。
不过许恒却并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看向柳青。
“这个……不如这样,我跟城里的飞天鸟行的掌柜有几分交情,到时候武试结束后我去麻烦一下那掌柜用飞天鸟送几位去王城,只需要四五日就能到了,不过我要先去跟那掌柜问问,一个月后有没有空余的飞天鸟,真要没有,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让那掌故给我弄出来一只飞天鸟。”柳青想了想,然后诚恳的对许恒说道。
“既然柳掌傅都这么说了,那就如此吧。”许恒点点头,起身离开。
“那许先生再见。”柳青将三人送到门口处,这才叹了口气回到后屋。
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柳青忽然觉得这修为怎么就这么重要呢,重要到什么地步呢,好像剑仙真的是通吃啊,若是自己有剑仙的实力,别说是掌傅,就算是副城主也是有可能争一争的吧。
不过随后他又自嘲一笑,剑仙领域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的,君不见朱雀城上下数百近千剑修剑仙就城主副城主以及藏着不出的几位供奉?
想到这,柳青觉得也就释然了,自己已经二百多岁的年纪了还停留在六境修为,就算不能再进一步自己仍然能再活两百多年,这两百多年也够自己为官一方造福百姓,然后此生无憾。
想着想着柳青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睡了过去,院子里的下人看到自家老爷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于是赶紧抱了一床被褥想要盖在老爷身上。
“不用,我自己回房里睡。”柳青睁开眼睛,轻轻的笑了笑,然后接过那下人手里的被褥,步伐缓慢但坚定的走远。
……
这城北区域到了晚上反而比白天要热闹了许多,顾阳他们三人走在路上时,居然时不时的就能能看到有大腹便便的豪绅带着美眷出来散步,偶尔遇到熟人还会笑着寒暄一番,不过这跟许恒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毕竟谁也不认识他们三个,不过倒也没有哪个蠢货出来指责说什么来这城北是不是想盗窃,反而有一些看着就和善的老人跟许恒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许恒三人也尊敬的回了个招呼。
“顾公子,看到了吗,为富为权者不一定就是心思鬼蜮之人,也不一定就是当面一套背后捅你一刀的小人,其实有不少人还是真正的能臣干吏,心思活络富有远见的成功商人,而势弱者也并非就真的是被欺负的不公正群体,他们可能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你要记住了,以后你们可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我只是希望今天我给你们说的这么多东西你们能听进去以后看人看的准确一些,不要妄下结论,也不要因为对方是你说不喜欢的身份便有失公正,到时候真正受伤害的反而是你想要关心的人。”许恒悠悠然的叹了口气,对顾阳和陈安生说道。
顾阳听了沉默不语,而陈安生则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朝许恒发问:“老许你的意思我能明白,无非就是不要总是看表面,可是到底该如何判断呢,个人有个人的说辞,群众有群众的看法,若非真的是穷凶极恶,总会有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到时候又该如何判断?”
许恒微微一笑:“那就用你的道理去做,去行动,去判断,去把你认为错的一方关进大牢。”
陈安生:???
许先生你这么教真的好吗?难道你不应该说些别的吗?怎么就让我自己去判断了,万一判断错误,那岂不是冤枉好人?
看到少年眼里的疑惑,许恒淡淡的说道:“陈公子你要记住,那些真正的能臣并非就是好官,所谓的权臣也并非就是坏的官员,他们只是站在他们的位置去做事情,正义和实绩并非总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伙伴,还可能是找准机会便插对方一刀的敌人,有时候你要做的事不一定就被那些人理解,但是没关系,不要因为这样你就停止了去做,因为蠢货总是大多数的,能理解你的人却是少数的。
要想真正为百姓做事,做一些影响千古的大事,一些必不可少的手段、错误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有扫清阻止你实现抱负的政敌或者那些尸餐素位的废物,你才能真正的放开手脚。”
陈安生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力点头,“我懂了。”
“是吗?”许恒轻轻的反问了一句,“如果有天我或者是顾公子都成为了你必须扫清的障碍又该如何?”
陈安生默默低下头,然后过了许久抬起头,眼神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情谊仍在,生死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