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夫,将军可有大碍?”一名小将焦急的询问着坐于床榻边的军医,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将军千万别有事,否则这三千汉人儿郎的下场会如何,肯定是惨遭胡人的奴役啊。将军最看不过那些野蛮的贼子在汉人的头上作威作福,要不是将军是野蛮皇帝的义子,只怕将军和这些儿郎也要生不如死了。毕竟将军势单力薄啊,只能忍气吞声,想挣点功绩能帮助更多的汉人,然而这次,功劳是有了,而且很大,却不曾想,战斗结束了,将军莫名其名的昏死过去,让一帮追随的将士胆颤不已啊。
“没什么大碍啊,只是偶感风寒,按理说应该不会昏迷啊,怎么会这样呢?我开一副药,你按时为将军服下,能不能醒来就看将军的造化了……”说完,于大夫摇头叹息的站了起来,去隔壁的书房写药方了。
“将军,老爷的事交给奴婢照料吧,你已经三天三夜都没睡了……”府上的一名侍女对着少年将军说道:她知道这是老爷从小的玩伴兼好友。自己何尝不是呢,记得自己在小时候被胡人掠夺而来,要不是老爷看自己可怜,也许自己当年就会冻死街头了,不知不觉,思绪又飞到了那令人难忘的冬天。
这位少年将军姓张名翼字宇飞,从小跟着冉闵出生入死,冉瞻老爷去世时候,自己和石大哥才八岁。从老爷战死之后,这闵府经常受到其他胡将的欺负。大哥常常唉声叹气,他的苦也只有自己能够理解……
“张将军,将军怎么样了,醒了没?”出了内室,看到院子中挤着满满的将士,看到张翼将军出来,带着焦急与担忧神情的众军士,询问着这位和将军关系最好的张将军,期望能得到一点好消息。要知道,这三千汉军大多数是冉瞻老爷子在世时所带领的乞活军的后裔,还有一些是在胡人的压迫下实在活不下去才投奔参军的。如果冉闵有什么意外,恐怕这三千人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大家都先回军营安定下,这期间任何人不准出营房,更不准生是非,否则我必军法待之。”想了想,张翼向着众军士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如果将军还在昏迷不醒的信息传达出去,后果是怎么样。至少骚乱与不安会发生,在皇城,汉人的动乱换来的只有一个下场——被屠灭。
待众人散去之后,张翼刚想离去,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大声询问“皇兄在哪里?快带我去!”“大皇子,慢点,这不是到了慢?”前者是一少年之声,后者是一年迈老者之言。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这肯定是皇子和一大官前来看望大哥的,张翼不敢怠慢,连忙前去迎接。
“恭迎九皇子和司徒前来,将军在内室,请随我来……”张翼弓着身子说道:并起身引领大皇子和司徒前去卧室将军卧榻处。
一进卧室,大皇子石遵就哭声震天,急扑至床榻而去,“皇兄,你醒醒啊,你怎么能舍得离我而去啊……”张翼听后虽然怒气冲天,然而却不得不得忍着。内心问候着九皇子的所有女眷。大哥明明只是昏迷,何来已逝一说!假惺惺的,大哥平时和你关系一点也不好,现在,你分明是假慈悲,一滴泪也没流。
“皇兄啊,父王这次特派我和司徒来看你,父王他听到你的噩耗,已经昏迷过去,幸好御医就在旁边才能即时救治啊,你看看啊……我们兄弟俩还没喝够酒呢……”
说了半天也许是累了,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没点反应,悻悻的沉默不语,这时看到御医还在旁边站着,便找到了说辞“还愣着干吗,还不去为我皇兄诊断一下,让你来就是在这发傻的吗?!”
屋里的人都沉默着,等着御医的诊断,司徒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手里把玩着大王赏赐的玉扳指,时间就在大家的无聊中慢慢流逝。
“九皇子,司徒大人,依臣诊断,从脉象来看,石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有点风寒,但这昏迷不醒,却不知为何如此,可能是将军征战劳累的缘故吧?”
“养你们这帮汉奴庸医有何用,一点小病都诊治不了,废物!滚下去!”为了彰显自己对这位汉人皇兄的重视,不顾及这个室内始终大多数都是汉人,而辱骂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