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飏与祝雨行等三人吩咐了事情,玄成便送三人离去,见人都走了,萧天痕也很识趣地离开了,想他们自大婚之事后一直误会重重,如今难得重逢,想必好多话要说的,但这毕竟是在元州城,一出门萧天痕便让玄成吩咐人四下守着。(.)
凤浅歌郁闷地耷拉着脑袋,祝雨行那三个平时她也没得罪他们吧,临阵倒戈,卖主求荣,亏他们做的出来,让她颜面何存。
萧飏瞥了眼坐在一旁闷着不说话的女人,薄唇勾起微妙的弧度,起手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还生气?”
凤浅歌接过杯子,恨恨地一口饮尽,起身:“我回房了。”
苦还没走出一步,便被人拉住:“你还去哪里?”
“天不早了,我回房睡觉。”凤浅歌打着哈欠,游了一晚上湖她早就累了。
萧飏拉着她转过前厅到内室,不说分说把人推上床,拿被子一盖道:“睡吧!”
故凤浅歌哭笑不得:“我没脱鞋。”
他尴尬地皱了皱眉,一掀被子帮她把鞋脱了再将被子掖好:“你先睡,我去疾风堂交待些事情。”鬼域这一年来情形如何他并不知晓,自然要去尽快了解。
“嗯。”凤浅歌疲累地阖上眼帘,淡淡地应了声。宴会上饮了些酒头有些微疼,又在城里转了那么久,这会一沾床就困得不行。
萧飏无奈地叹气,叫她睡,她倒睡得真快。听到他脚步声远去,凤浅歌拉了拉被子,整个床上都似带着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她知道元清皇后的记忆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当那些记忆涌来的时候,她该怎么办?她只想此刻,还爱着他的此刻,陪伴在他身旁。
修涯,是她曾感动过,喜欢过,甚至心动过,差一点爱上他。可是她所经历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她所赖以生存的家因为他而毁灭,她最敬爱亲近的凤夫人死于他手,有人说为爱所做的一切都无罪的,真的如此吗?
他说不会伤害她,却伤害她身的边人,她所在意的人。她不恨他,真的不恨,她辜负了他,亏欠了他,她如何还能恨他。
萧飏从外面回来,和衣在外侧躺下,自然的伸手拥着缩成一团的女子。凤浅歌微微动了动身子,侧过身来望着他:“要不西北的事还是交给我处理吧,你……”
萧飏沉下脸:“想都别想。”
凤浅歌垂眸抿了抿唇,低语道:“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臂膀,能与你并肩同行。”她不要站在他的背后由人保护,她从来不是需要人保护的,何况现在她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不少。
萧飏愣了愣,揽在她腰际的收一紧:“你需要做这些,你只需要等我安顿好西南西北的事,交这些顺利交给十二弟,我们就走。”
凤浅歌微一扬眉望他,默然不语。
“汴京要不要不重要,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我要牵挂的人,只是我欠苏家和十二弟太多,我要帮他保住苏家,帮他救出苏贵妃。”萧飏叹息言道,虽然他知道苏贵妃的意图不过是想保护萧天痕,但他们确实帮助过他,他永远记得当年在大雨之中萧天痕小小的身形撑着大伞站在他身边的一幕。
萧天痕不是不够聪明,也不是不能争这江山,只是他不愿和他争。他有好的出身,有苏家的支持,他却甘心放弃,追随于他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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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凤浅歌淡笑言道,在那样冰冷无情的皇宫之中还有这样的兄弟之情,实属罕见。
萧飏薄唇微抿,默然不语。他记得第一次见萧天痕的时候是在冷宫,那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小皇子调皮的爬上树掏鸟蛋,后面跟了一大群宫人,他趴在树上望着宫墙内的他,然后下树将装着鸟蛋的窝送了给他,大概他们兄弟之情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
望着近在咫尺那张极致完美的面容,她忍不住探手抚上他的面容,每一寸眷恋不已。他由着她的手在自己面上一寸寸流连,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冷沉的眸子缓缓流溢出无尽的柔情,这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生唯一动心过的女人,如果没有错失那么多岁月,那该多好,也许他们已经很幸福,也许他们的孩子已经可以叫他们爹娘……
手指轻轻描上他薄削的唇,有是有人说薄唇的男人都薄情的吗?为何他不是,指尖微一颤,缓缓靠近他的唇,心不由有些颤抖,双唇相触的刹那,萧飏微一震,迅占剧主导,轻轻吻着她香软的唇,细细吮着她的唇瓣,似是在呵护眷恋已经久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