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面露悲色点点头，但是还是强装着笑容说：“那我们还是朋友，这一点你不能再拒绝我。”

许晚知道今天事情之后不能跟他再单纯的是朋友关系，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话语中带着安慰的语气，“你很好，你也值得更好的。”

韩知宸点点头没有说话，她从他的神情中看到了他的不甘和落寞，可是她无能为力。

两人无声的吃完晚餐之后，韩知宸还是提议送她回去，可是许晚却出声拒绝了。他悠悠的长叹了一声说：“这一次见面不知道下一次你答应见我会是什么时候，这一次就不能拒绝我可以吗？”

像是卑微的乞求，但是许晚知道韩知宸是个骄傲的人。

半晌，她才点了点头，然后坐上了他的车。

许晚一路上都沉默着，脑海中却全部都是刚才韩知宸的那句‘是因为霍斯年吗’，她好像在拒绝他的时候脑中曾经一闪而过有霍斯年的脸，可是她想得太多了，或许他的面容只是随便跑出来的图像。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到了霍宅的门口，马上要进入冬季了，不过七点钟，天色已经黑了。霍老太太看到家门口停了一辆车子便走到了大门口来，看到下车的人是许晚才松了口气说：“天都这么黑了才回来，电话也不接，你要急死奶奶。”

许晚有些歉意对着她说：“我的手机没有电了，对不起。”

霍老太太哪里会真的怪她，拉着她就往温暖的屋子里走，韩知宸望着回头过来说了句不好意思再见的许晚身边的霍老太太捏紧了方向盘，这个也可以被自己称作奶奶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等到霍宅的房门被关上，他才露出了自嘲的笑容，然后发动了车子离开。

站在二楼阳台上的霍斯年看到了韩知宸的车离开后进了屋子里，许晚这个时候刚刚上楼来，她跟韩知宸今晚上的相处不同于以往的轻松，觉得十分疲倦的她放下包就拿着睡衣去了淋浴间。

浴室中传来了水声，霍斯年看资料的心平静不下来，他知道韩知宸的目的不简单，但是许晚很可能不知道。

等到她从浴室出来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霍斯年将手中的资料扔到了一边，看向许晚问道：“你跟韩知宸发展到了哪个地步了？”

许晚闻声眼皮一跳，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看了霍斯年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能用正常的眼神来看男女之间的关系？”

“男女之间有什么正常的关系？”他像是有了跟她说话的兴趣，今天语气难得没有嘲讽的意味。

话毕，许晚轻笑出声说：“我们之间，是正常的关系。”

一说完她就察觉到了这句话说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对的场合，看着霍斯年望过来打量自己的眼神，许晚下意识的拉拢了自己的衣领说：“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