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铲子小心翼翼地把那灰色物体四周的沙土清理干净,蹲下一摸,粗糙的手感像是石头,这东西又是方形……像是一个石盒,不过这石盒被树的根给缠住了,我只能用铲子把一些实在是挖不起来的根给铲断。大概过了一刻钟,我才把那石盒从土里给取出来。“这东西还挺沉。”我掂量了一下说。
“给我看看!”南宫静迫不及待地从我手里抢过石盒就要打开,我赶忙把她的手按住。“怎么了?不打开看看吗?”南宫静抬头问我。
“你悠着点,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机关,要是藏着毒什么的你一开不就玩完了?”我说。南宫静听了这话也犹豫了起来,但她的手按在石盒的盖子上,看得出来她极想打开它。
“那怎么办?”南宫静问道,“总不能找到了却不能打开吧,而且里面又不一定有机关。”
“蟾桂说得对,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这个石盒装着什么东西我们没人知道。”王大人抚摸着下巴思索着,像是在想着办法。
南宫静见我和王大人都不支持打开,有些急了,她把那石盒拿到耳边晃了晃听里面的声音,我赶忙把那石盒抢了下来,谁知道晃动会不会出事,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
“不对,里面没有机关!我听到的声音……像是里面有本书!”南宫静把石盒抢了回去,在我和王大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把石盒打开了
无事发生。
我们三个把头凑到一起,看着石盒里面的那东西。只见石盒里面躺着一本泛黄的册子,册子封面没有字,它的边微微打着皱,看起来颇有年头了。“这是什么?”南宫静放下石盒拿出册子翻了翻,问:“写得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她好像不太理解里面写的是什么。
王大人接过那册子翻开看了几眼,面色一沉:“丁未年二月十日,赵家酒馆,三千两;丁未年四月廿八,福来钱庄,一千五百两;丁未年五月初三,黄县令,八百两……”他把上面的字一一念了出来。
“我看得懂字,这是什么,账本吗?”南宫静一脸迷茫。
我面部肌肉抽搐:“不,是上一任知府的受贿记录。”
“垃圾!”王大人把它重重甩在地上,骂出生平第一句脏话。
我把石盒和那册子带到门口,兄弟们已经快顶不住,人群快要冲进来了。“喂!都看着!树下没有什么藏宝图,只有这本上任知府的受贿记录!”我把石盒和册子给那群人看,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弟兄们也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神中带着惊讶。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带头的那大汉满脸不相信,大喊道,他这声喊又带动了人群起哄,叫骂声不绝于耳。
“凭什么?这里是衙门,不是法外之地!我已经给你们解释和真相了,信不信由你们,但若要继续闹事,休怪我们不客气!”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最后那群人还是骂骂咧咧地散去,虽然怀疑我独吞藏宝图的大有人在,但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了。王大人准备将这册子送到京城,毕竟上任知府如今在朝廷当官,有这册子为证就能降罪于他。
夜晚,衙门门口。
“什么?你明晚就要走了?”我看着面前的南宫静,“这么快?”
“我爹办完事,本来今天就得走的,但我推到明天了。”南宫静咬了咬下唇,低头道:“总得留出一点时间和大家告别吧,毕竟这几天一直在一起。”
“告别……也是啊。”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南宫静这么快就要走了。
“那……那个,赌约是我输了吧。”南宫静抬头眨了眨眼,对我说:“按照赌约,我得答应你一个条件。想好了没有?”
“没。”我摇了摇头,至始至终我都没把当初说的让她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事放心上,没想到她还记得。
“喂喂,别把南宫家下任家主的一个承诺不当回事啊。”南宫静向我挥了挥拳头,“想好了……告诉我啊,我先回客栈了。明天,明天记得来送我啊。”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融入夜色,我苦笑。
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