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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见得？”凤九天微微倾身，想听庄无垢解释他这么看好杜金山的原因。

“到时便知。”庄无垢冲她神秘一笑，卖关子道。

“哇，子初，你这样很讨厌哎。”凤九天一身五彩羽衣，美丽高贵，没从庄无垢嘴里探听到自己想知道的，很是生气。红唇嘟起，显示出少女一般的纯真和娇憨。

庄无垢看着她，但笑不语。即使是捉弄的眼神，也饱含深情。

凤九天皂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子初。”

“什么赌？”庄无垢好奇道。

“我王既然寄厚望予杜金山，那么我相信，那小子一定还不错。今天的挑战赛，他必定赶回来参加。”凤九天说着，笑看庄无垢，“你觉得他在排名赛中能占据什么样的位次呢？我赌他进不了前三！”

庄无垢一愣，然后脸上居然出现一丝迷茫之色。在凤九天挑衅又期待的眼神中，道，“老实说，我也猜不到，他如果参战，会取得怎样的成绩。”

呃……凤九天睁大了黑葡萄似的眼睛，忽然伸手，拉住庄无垢的臂膀，轻轻推了推，嗔道，“我觉得子初现在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都靠感觉说话，不联系实际。”

“古之圣贤有云‘五十而知天命’，我这不是快了嘛。对自己对周围之人，有更透彻的认识，更敏锐的直觉。大概是年龄和阅历给予的馈赠吧。”庄无垢对凤九天所说不以为然。

凤九天脸色为之一变，怏怏不乐道，“行了。你说的都对。我不发表意见了。好了吧？”

庄无垢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把五十岁挂在嘴边，但话已经说出口，收不回来了。只能歉意地拉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凤九天挣扎两下，发现没用，也只好由着他去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要注意下形象的。

两人重新把目光投到擂台上，再看燃的那支香，已经只剩五分之一了。而秦桧已经打败了十五人。远超挑战赛第一场，庄玉罗打败十二人的战绩。平了顾长卿和申屠豹的纪录。

这有点超出两人的预料。印象中，秦桧在四公子中排名最末，应该没这么厉害才对。

“看来，放他出来是个很正确的决定呀。”庄无垢对秦桧展现出来的实力很满意。

两天前的晚上，秦桧跟杜金山在永欢巷结了梁子，闹出大动静。是上官云鹤和庄凌飞一起前去调停的。前者按照蟓峨城律例，判罚秦桧入牢一个月。因为正逢英雄榜大会开启，他的父亲亲自找庄无垢说情，恳求让秦桧参与，不枉费他这三年来的刻苦修炼。这要放在平时，庄无垢肯定不会法外开恩，只是，当下情况特殊，他的确想最大程度地聚拢人才

，以应付未来巨变。所以，下了特赦令，让秦桧得以报名参赛。庄无垢求才若渴，有些原则都不得不放弃了。

“第十七人已败，还有要上场的英雄好汉吗？”裁判在擂台边角区域，高声喊道。

秦桧依旧穿一身白衣，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模样。

人群中间顿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