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会那么想?”陈宾惊诧之余,目目光开始躲闪,可是他飘忽的眼神,更加验证了肖剑的推测,肖剑笑了笑。
“我能怎么想呢?如果不是昨天我偏巧发现了一样东西,也许我也不会这么想”。
“什么?你发现了什么?”陈宾的眼睛瞪圆,手掌也紧张地握成了拳。
“别紧张,只是你丢弃的一张纸。”
“纸?”陈宾的手握得更紧了。声音也有些暗涩。
“嗯,在我这里它就是一张纸,在你那里它可能是一份可以叫诊断证明的纸。”
“诊断报告?”
“嗯,那是我昨天晚上下车方便时在车轮前捡到的一张被揉成球状的纸。我想你既然可以那么随便的把它丢来丢去,那么他叫什么也就无所谓了!”
陈宾既愕然又懊恼:“那个诊断报告一直放在我贴身的衣服里,是我准备在开车的路上丢掉的,只是昨天救人时那衣服有些脏了,我随手扔到车外的。”
“这张诊断证明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陈宾的脸色已经极其的难看了,这个脸色甚至有些抽搐,他盯紧肖剑艰涩地说。
''“怎么说?”陈宾睁大眼睛。等着汪洋给他解释。
“ 好吧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就把我的推测给你说一说。”
肖剑这时才露出关切的表情,既然事情都已经挑明,也就没有必要各自强撑着,怪难受的。他四下看了看,然后指了下旁边的一块石头:“你如果累就坐下来。”
陈宾苦笑了一下,好像也忽然疲惫和虚弱了许多,手也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不过他还是强撑着摇了摇头,艰涩地说道:“不用。我可以坚持。”
“那好吧,我说快一些。”肖剑也收起了原来他戏谑的表情,严肃的说道:“首先,这张诊断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日期是一个月前。诊断的结果是肝癌晚期。而我昨晚注意观察了你一下,我发现只要我一闭上眼,不多一会儿,你就会用手顶着着你的肝脏的位置,有时候还用你放到驾驶座旁边的那根铁棍顶着。你也许没发现,你的棉衣都已经被顶破了,露出了里面的棉絮。你昨晚几乎没怎么合眼,你一直坐着,车里不算太冷,可是不能算热。可是我发现你头上的汗几乎都没停过。你看了好几次药箱,可是你怕我们发现你病重得需要吃药来缓解疼痛,所以,你就一直忍着。一方面你是想把你的是讲故事讲给我听。另一方面应该是你太疼了,根本没法睡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车上的那些药,并不是给别人准备的,好些都是为了减轻你自己的痛苦。“
肖剑说的很快,几乎没什么停顿,说完了他的神情也冷峻起来,他的眼眸里没有了少年的稚气,有的是全然的郑重严肃,和很明显关心和心疼。
“我听说,癌症晚期是很痛苦的,需要注射大剂量的镇痛药,所以,你这车里的药其实不是用来害人的,而是你自己用来镇痛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