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打听一齐来到马市，这小县城里，说是马市，也没几匹马，叫马厩还差不多。

就这几匹马也没什么选的，陈思烨本意是随便选一匹就可以了，不过云中雁说他会相马之术，就让他瘦子里面挑将军，选了一匹看起来似乎精气神好些的，花了陈思烨十个金豆，给老板乐的不行，在这内陆小城马不好卖啊。

选好了马，也可以上路了，陈思烨自费补充了一些干粮，便一起出了城，昨日一路跟着云中雁耳濡目染，骑马还是可以的。

陈思烨心中澎湃，终于可以策马狂奔，体验一下骑马的快感，然而现实却很是让人无奈，这马跟小黑比起来实在次的太多，云中雁一脸不耐的骑着小黑跑一段就停下等他一会。

陈思烨虽然失望，不过也不急不迫，慢点就慢点，正好可以为明月素争取些时间。

随后几天，两人再也没有去过青楼，虽然云中雁有些忍不住寂寞，说他请客，不过陈思烨还是拒绝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明月素发现可就惨了，云中雁也愈发笃定他不行，陈思烨也懒得解释。

每日白天赶路，晚上找客栈休息，悠哉悠哉，小黑三天能到，硬是让陈思烨拖到五天。

这日，已经可以清楚看到不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凤鸣山已经近在眼前。

离这凤鸣山越近，云老头越是脸色严肃，之前没事还和陈思烨开几句玩笑，现在也不怎么说话了。

陈思烨一路也没露出马脚，想来云老头也是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

不过陈思烨心中也是焦急不已，这都要到了，明月素怎么还不来通知他，虽然也知道定下的地方在哪，不过明月素不回个话他总是心中有些不安。

......

凤鸣山绵延百里，其中最高峰也叫凤鸣山，因形似展翅而鸣的凤凰而得名，传说是一只青凤落在此地，化而为山。不过陈思烨瞎编这儿是蜀山坠落之地，还骗到了明月楼几女。

这里人迹罕至，通常也只是猎户或者药农才会入山，据说深山里还有吃人的妖怪。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便入了山里，山路崎岖，甚是难走，不过有地图在，陈思烨竟真的有种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感觉。

领着云中雁，来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旁边还有一道小溪，陈思烨停下马回身道：“云前辈，今晚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难以行路，若是再遇到野兽，就更麻烦了。”

云中雁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于是二人就都下了马，把马栓到了一旁树上，陈思烨又主动打扫出一片干净的地方，在山里可要小心点，最近都没有下雨，天干物燥的，引发了山火可就麻烦了。

又跟云中雁借来了火石，拢了一堆枯枝落叶，很简单就把火给引着了。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云中雁出神的看着火堆，不知在想什么。

陈思烨看了他一眼打破沉默道：“云前辈，不知圣女为何要离开圣教？”

云中雁看了他一眼道：“此为圣教秘辛，不能告诉你。”

最近云中雁对他态度好了许

多，也不怕他跑了，偶尔还会说起一些天龙教的事。

“那听说圣教能够沟通天龙，是真的吗？天龙在哪里啊？”

云中雁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问题怎么这么多？我圣教自然能够沟通天龙，不过只有圣女才可以。至于天龙在何处，自然是在不可知之地。”

陈思烨暗道这不是废话吗？不知道的地方就说不可知之地。不过意外得到了一个消息，竟是明月素来沟通天龙，但很明显骗人的嘛，明月素根本不像能沟通天龙的样子。

云中雁抬头看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唉，若是真如你所说，圣女已然香消玉殒，我圣教又该如何自处？”

陈思烨好奇道：“为何不能自处？”

云中雁明显不想再多说，站起身道：“我去打些野味，你在此不要走动。”

陈思烨应了一声，云老头便不见了踪影。

陈思烨心想：云老头明显就是被洗脑过度的样子，天龙教主是明月素她爹，而圣女又是明月素，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沟通天龙这说辞，就是教主为了控制手下编出来的假话，可能后来明月素不愿这样骗人，就跟她爹闹掰了，跑了出来，于是天龙教失去了这个所谓的天龙代言人，就无法名正言顺传达命令。

至于为什么不重新立一个圣女，可能是因为圣女需要某种特殊的传承方式，必须要有上代圣女，所以才一定要找到明月素。

陈思烨不停翻动火堆，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由得意道：“肯定是这样，我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