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轻轻的推开床榻旁的窗扇,深深的吸入一口新鲜空气,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小石子砌成的过道,陈胜从窗户外望去,前方庭院一小块葱翠葱翠的菜地,菜地旁有一棵常年翠绿的松柏,茂盛的松柏下用大理石砌成的石桌椅,陈胜不禁叹道四面环水、清静幽雅,这里真像一座世外桃源啊,如果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啊!
“你想的到美!”端木蓉不知何时推开门走了进来,陈胜有些气恼道:“你干什么偷听我说话!”端木蓉满不在乎的道:“好像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住的可是我的医庐!如果你伤好了话麻烦你赶快离开!”陈胜闻言无可奈何,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说自己还是个外人。”
端木蓉走了过来握起陈胜的左手,陈胜被端木蓉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不禁往回缩了缩,端木蓉皱眉呵斥道:“不想死的话就别动,别打扰我号脉!”陈胜不禁怯怯的问道:“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端木蓉冷冰冰的道:“对不起!我是一个医者,身为医者首当以病人为先己为后,百无杂念才能药到病除!”听到端木蓉的话,陈胜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敬佩之情,但听到端木蓉最后一句话,陈胜气的暴跳如雷,端木蓉顿了顿继续道:“以我个人而言,我从没有把你的手当成一个男人的手来看,你的手就像一个鸡爪子!你认为我会对着一个鸡爪子授受不亲吗?”
“你够狠!迟早有一天我这像鸡爪子样的手要摸遍你的全身!”陈胜心中暗暗发着淫荡的誓言道
看着陈胜有些吃瘪的样子,端木蓉不禁侧过头去抿嘴轻笑,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把明亮亮的匕首,陈胜看着散着寒光的匕首,心中一阵发慌,吐词不清的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没得罪你,值得动刀子吗?”
端木蓉神情一愣,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干什么,只是想给你放点血!”陈胜脸上发白微微颤颤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色道:“蓉蓉姑娘我都已经成这模样了还要放我的血,你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啊!”
端木蓉冷冷的望了陈胜一眼,语气中不容置疑道:“放心只要一点血,你的体质和别人不一样,在治愈你的时候我能清晰的看见你的伤口正以微慢的速度愈合,所以我想取点你的血研究造福更多的人!”
“真的只要一点血?”陈胜用怀疑的语气问道。端木蓉点点头道:“只要一点点就够了!”陈胜神使鬼差的相信了端木蓉的话,等到取完后,陈胜肠子都悔青了,痛苦的哀嚎声彻响整个医庐,端木蓉一脸笑意的端着一碗鲜红的血液从医庐走了出来。
陈胜一脸咬牙切齿的吃着端木蓉端来的药膳,听说是补血的,“奸诈的女人,你等着此仇不报我无颜再见我最亲爱的乡亲父老!”
房门再一次的被轻轻推开,高月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脑袋仔细的张望,确定没有人才走了进来,走到陈胜面前问道:“陈大叔,我来看你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陈胜看走进来的是高月而不是那个可恶的端木蓉,脸色好看了几分,脸色苍白的笑了笑道:“月儿,我没事,身上的伤快好了!”高月这才放心下来继续道:“陈大叔,你能和我说说你和悦儿姐姐相爱的故事吗?你们是怎么互相喜欢对方的?“
“啊!这个……这个……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呢?似乎这也不是你这个年龄段就想了解的问题啊!”陈胜有些为难,自己都不知道刘悦为什么会爱上自己,更何况还要向一个十来岁女孩传授恋爱史,我可不想成为骗萝莉的怪叔叔!
高月闻言明亮的眼眸一黯,忧伤道:“我想知道你和悦儿姐姐刻苦铭心的爱情为什么和我的父母亲不一样!”
“你的父母?”陈胜一阵错愕,继续道:“月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父母亲呢?他们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高月忧伤的道:“他们死了!”
“啊!对不起月儿,提起你的伤心事了!”陈胜歉疚的道
“没事的反正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对他们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我只是隐约的记得父亲毅然的抛下我和母亲,不管母亲如何的苦苦哀求,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来!母亲不久后也病逝了!我想弄明白为什么你和悦儿姐姐刻苦铭心的爱情不像我的父亲母亲那样,大叔你为了替悦儿姐姐报仇能抛开生命,为什么我的父亲为了自己就狠心的抛下我和母亲!”高月陷入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一行清泪情不自禁的顺着脸颊滴了下来,也滴进了陈胜沉静的心湖,掀起阵阵涟涟。
陈胜不知道如何安慰面前一脸悲伤的女孩,似乎一切都是徒劳的,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也许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高月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更加悲伤,哭泣道:“以前我也一直这样安慰自己,我想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苦衷,可每次我这么安慰我自己,却发现到最后我连自己都骗不了,我忘不了母亲跪着哀求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的女儿常常哭着要爸爸!”父亲依旧毅然的离去,难道我和母亲在他心中的分量都比不过他要做的事情吗?”
陈胜害怕高月再这样想下去会弄的精神错乱,伸出双手捧住高月满眼泪痕的脸颊,大声的道:“月儿,看着我的眼睛!”高月抬头对视着陈胜黑白分明、清澈明亮的眼眸,虽然眼眸中露出丝丝疲倦,但是那幽暗深邃的黑瞳中,宛如黑夜中的星空,摄人心魄,让人不由的痴迷其中,陈胜轻轻的问道:“月儿,大叔是坏人吗?”
“不,大叔你是个好人!”高月下意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