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钧笑了笑,道:“且不论我有什么私密之事,我只说他慌什么?”
商君柳一怔,道:“什么?”
程钧看着她,道:“他慌什么?你替我去拿材料,倘若他果然是要把这纸条给我,有你转交,终究被还是我拿到的。那有什么不好?”
商君柳愕然,道:“那么……这个纸条就不是给你的。”
程钧道:“那是给谁的?这里面的材料都是我的东西,别没跟其他东西混放。他给别人的东西,为什么要和我的材料混在一起?他已经穷的连乾坤袋都准备不起三寸长的纸条瞎塞了么?”
商君柳反复想了想,道:“唉,只好解释为他真的很蠢了。”
程钧好笑道:“就算是吧。他傻到那个地步,那为什么在离开你不过片刻陡然聪明起来,立刻想起了塞错的的事情?”
商君柳无言,过了一会儿,道:“那你说怎的?”
程钧道:“如果非要解释,到能解释的通,比如说他有事想要和我商量,但是这件事一定与你有害。他以前不知道我和你是一起的,因此把纸条放了进来,现在他反应过来我不是个可以商量的人,所以他要给取回来”
商君柳点头道:“原来如此。啊,你讹他是不是和高枫一伙儿的,想要对付我?”
程钧道:“谁知道呢,不过山下人都跑光了,只要他还在若说他与高枫毫无牵涉,似乎也说不过去。”
商君柳咬牙道:“这世上的恶人真是太多了。那截杀我的恶人和他也是一伙儿的不然哪有那么巧,*启航·-=·哟啶·0-=提供*正好埋伏在我回去的路上?不知道他晚上要去做什么坏事,你要不要晚上去听听他的阴谋?”她想了想,道:“不对,他若要背着我做事,现在又知道我可能和你一起,怎能还在那里等你?你就是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程钧道:“有一种情况不会白跑一趟一那就是这是个圈套口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
商君柳一怔脸色顿变,道:“你孙…这个纸条……”她轻轻地一捻,“还有他种种作态,都是骗我的?连那个截杀都是掩人耳目只为了显示这张纸条的重要真实?只是为了把你引到那个地方去,好对你不利?”
程钧道:“截杀你的事倒未必真和他勾连,那个可能真的是针对你的。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多想点总是没错的。”
商君柳只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冷,道:“这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鬼蜮伎俩,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连师父去了的时候,我很害怕,却没有这般毛骨悚然的感觉。”
程钧道:“风雨欲来,总比暴风雨过后显得难熬些。不过你运气不错,有底牌在手,什么风雨都不过自不量力罢了。”他略一沉吟,突然展演一笑,道,“这样,咱们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好了。”
商君柳问道:“什么叫以不变应万变?”
程钧道:“首先,你要相信,有你两个老叔公在这里,只要你还在山上,你就一定不会怎样。自然,你若跑去质问敌人,做出什么不测的事情来,不在此列。”
商君柳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程钧对两个老儿有这么大的信心,但她见程钧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也就信了。
程钧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需要如何谋击,进取,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不出岔子,保证自己平安。只要你不做危险的事,就绝对没人能害你。不出岔子的最好法子,就是不下山。高道友的洞府是在山下,是不是?”
商君柳道:“是,他的洞府在那座山上。”说着一指远处的一座高山,“离着这里不过半日的距离。那山上的灵脉并不算好,但他说,他为了我……坚持在那里定居。”
程钧道:“那不就好了吗?不管他们的目标是你也好,是我也好,我们都不必分辨,就在这山上坐着。我在山上搭建防御的法阵,保证他上不来。他若知难而退,咱们就不去理他,他若有心害人,也上山无门。这样不就好了?”
商君柳总觉得其中有些古怪,但是她的性子是不爱与人冲突的,程钧这个做法,倒也合了她的心思,因此有些别扭也不计较了,点头道:“这法子倒好,真的只需要这样就够了么?”
程钧道:“足够了,麻烦道友去禀告两位老人家一声,这两天的**可要停了。”
商君柳道:“唉,都停了好几日了,下面人都没了,还讲什么法?还是去说一声吧。”说着下了山去。
程钧等她一走,径直御剑飞起,往那高枫的洞府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