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海怪(1 / 2)

 塔楼里响着怪诞的歌谣:</p>

“在海上,人吃鱼。在海里,鱼吃人。</p>

深水里,海底下,鸟儿生鳞不长羽。</p>

我知道,我知道。噢噢噢!</p>

聪明伙伴聪明人,聪明的傻瓜弄臣。</p>

噢,聪明的聪明的聪明的傻瓜弄臣!</p>

噢!天空里有鸟有虫,还有巨龙。</p>

噢!深海里有鱼有虾,还有海马。</p>

巨龙来跳舞啊,巨龙来跳舞啊......</p>

海马来迎客啊,海马来迎客啊......”</p>

体态肥软的弄臣在塔楼台阶上拖步轻跳、古怪横行。他戴着一顶老旧锡桶做的玩具头盔,顶端捆了两根鹿角,上面挂着牛铃,随着他的蹒跚脚步而发出不同声响。</p>

瓦兰提斯自由贸易城邦习惯在奴隶和仆役脸上刺青,而这名来自瓦兰提斯的弄臣从头皮到脖颈均布满红绿相间的格子。</p>

人们叫他补丁脸。</p>

当年,因雷加王子无姐妹可娶,老国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他那时还不像后来那么疯癫——便派史蒂芬·拜拉席恩公爵渡海物色王子妃人选,希望找到一个瓦雷利亚纯种后裔。史蒂芬公爵徒劳无功,在准备动身回国的前两周,在狭海对岸的瓦兰提斯找到了当时年纪尚幼的补丁脸。那是史蒂芬公爵所见过最杰出的弄臣,公爵为他赎得自由,打算带他一道回来,给他风息堡的孩子们带去欢笑。</p>

但回航的船遇到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证明了“破船湾”之称果真名副其实,公爵的双桅帆船在暴风雨中撞上暗礁,然后被海水吞噬。超过一百名的桨手和船员,和公爵夫妇一道葬身海底。三天以后,补丁脸被冲上了岸,那时他的皮肤被泡得发白发皱,发现他的乔米直到临终,都还坚持那时补丁脸的皮肤是黏腻而冰冷的。人们都以为他死了,然而他却咳出海水活了下来,从此成了一个弱智。除了身体的后遗症外,海上的折磨还夺走了他全部的记忆和一半的头脑。</p>

补丁脸此后留在风息堡当宫廷小丑和弄臣,后来随史坦尼斯来到龙石岛,成了史坦尼斯的女儿希琳·拜拉席恩的弄臣。</p>

希琳公主的蓝眼睛不安的看着她的弄臣,她说:“阿丁,别唱了。”她的弄臣这几天一天到晚唱这个,她叫他别唱了,可他不肯。她最近刚作了恶梦,梦见龙要吃她。这曲子让她觉得不安。</p>

“巨龙来跳舞啊,来跳舞啊!”可她的弄臣还在唱,他一边唱,一边在石阶上单脚站立,然后又换另一只脚。</p>

“海马来迎客啊,来迎客啊!”每唱一句,他就扭一次头,鹿角上的铃铛响个不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