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三弟有点儿话要单独聊，各位权且退下。”</p>

朱允炆起身，拉上衣服，还有些摇摇晃晃站不直，声音颤巍巍地对春和殿众属吏说。</p>

众属吏全都还没从刚刚那奇特的一幕中恢复过来，有几个忠耿的欲言又止，终究心情复杂地遵从，鱼贯退出屋外。朱允熞和朱允熙都觉得哪里不大对，往朱允炆身边凑，朱允炆一手一个把两人往屋外推。</p>

“玩儿去吧你们，我和三哥有话要说。”</p>

朱允熥将黄荆条请回家法台上，也意外朱允炆居然还有心和自己单独聊，好像他一败再败仍然贼心不死似的。</p>

打也打了，还打两回，骂也骂了，之前种种算是扯平，不妨还当他是兄长，听他怎么说。</p>

念头至此，朱允熥换了一脸谨肃恭敬，对着转身回来的朱允炆。</p>

朱允炆背对门口，即便属臣们已经出去，自己也不要他们偷窥屋内密谈，自嘲地一笑。</p>

“好家伙，我也才反应过来，对时之内被你打了两回，这下你可满意了？”</p>

朱允熥心头大乐，想没旁人在你倒是不用维持那套仁厚的设定，说起话来不装了。</p>

“还好，我也没打完十五下，你经得住十五下么？”</p>

朱允炆脸上抽动一下，背上鞭挞之痛犹在。</p>

“三弟，我以前错看了你，你是个聪明人，对聪明人不该用笨办法，挨了这一下我才想明白。”</p>

朱允熥觉得自己刚刚唐突跳出来再打一回朱允炆收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这孙子居然学会说人话了。</p>

“好说，二哥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三弟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藏着掖着。”</p>

这话热情过了头，却极度不实诚，难道朱允炆问起系统的事自己也如实相告么？</p>

幸好系统在这个世界上一点儿端倪都不露，他连问都无从问起。</p>

朱允炆嗯一声，眉头舒展，接着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