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又没真的撞到我,那样就太不道德了。”沈从文道。</p>
江弦也理解,作为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沈老师身上仍保持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温文儒雅。</p>
“您这胡同里有啥名人没?”</p>
四九城这地方,哪条胡同里要是没点故事、没俩名人,那都不好意思说是京城的胡同。</p>
“75号是孑民先生的故居,那是间三进四合院,孑民先生一生俭朴,未置一宅一地,1917年至1923年间,他在那里租住,那里也是五四运动策源地之一。”</p>
听历史专家说话,那叫一个享受,不过江弦更多的是对孑民先生,也就是蔡圆培感到好奇。</p>
“您见过孑民先生?”</p>
“那时在南京。”沈从文回忆道:“我为救也频,四处奔走,孑民先生亲手为我写一封信函,可惜...”</p>
也频就是丁凌的第一任丈夫,沈从文为了救他,在上海、南京之间四处奔走,求了胡士、张群一大帮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真是最绝望的时候。</p>
也频遇害以后,沈从文又忙碌着,冒着风险将丁凌和孩子掩护送回湘西。</p>
街上全是兵,乡下全是匪。</p>
为此,他还耽误了去武汉大学教书的机会,只能回到收入不稳定且有限的写稿生涯。</p>
仨人这过命的友谊令人感动,只是后来死的死,恨的恨,更让人一阵唏嘘。</p>
见沈从文难过起来,江弦赶紧转移话题,“沈老师,我这次过来,是想托汪师兄替我审篇稿子,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下他。”</p>
“汪曾祺先生啊。”沈从文对自己这位高足也习惯用先生敬称,“他这个人虽然吊儿郎当,还有点馋,不过也曾在《京城文学》做过编辑,审篇稿子是没问题的,是你写的新稿子?”</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