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个问题其实非常简单，第一种可能——江老师是决定论的坚定信徒，认为自己的行为是由于外部和内部因素决定的，因此不会感到后悔，因为他相信自己根本没有真正的选择权。”</p>

这时候乐维斯张了张嘴，被封小错挥手打断。</p>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被他杀死的其他人里难道没有决定论者吗？当然不是，其他的决定论信徒仍然会被「忏悔执念」影响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们的思维过程是「先后悔，然后再否定自己，认为并不需要后悔」而无谬老师则是根本不会产生后悔的情绪。但我觉得不是这一种，因为他不会相信自己会被「此处填外界的无论什么」所决定。”</p>

封小错看了江无谬一眼，后者脸上没什么波澜，继续道：“第二种可能，无谬老师可能会认为没有任何行为值得后悔，因为不存在绝对的道德标准……但不是这样，因为这是经典的虚无主义了。”</p>

“第三种可能，无谬老师他相信自己的行为是命中注定的，是由某种超自然力量或命运所决定的。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选择和结果都是预定的，但无谬老师一定认为没有人有资格选中自己，并赋予自己神圣的使命。”</p>

“第四种可能无谬老师首先极少后悔，即使在做出选择后意识到自己的选择可能是错误的，也只会从中吸取教训以求下次改变。至于后悔痛苦等负面情感则被他特殊的大脑认定为垃圾记忆，剥离出去了。我相信他可以做到，但终究不过是自我欺骗的一种，无谬老师一定不屑为之。”</p>

江无谬满意的点点头：“虽然算是穷举，但请继续吧。”</p>

“那么，在以同样的方法排除了「有极强自己能够成功应对挑战和完成任务的信念所以不会后悔」和「认为追求快乐和避免痛苦是人生的终极目标所以更关注当下的愉悦体验」之后只有最后一种可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