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悬在他心脏上的利刃，让他害怕了。</p>

他选择先让心脏，离开这柄危险的短刃，然后再考虑怎么办。</p>

然而，这也给了武娴机会。</p>

她没有思考的余力，眼中的事物早已模糊。</p>

垂死边缘、右臂残疾、半身瘫痪、意识不清。但是她的战斗本能，帮她找到了对方唯一的缝隙。</p>

也许这一点，才是她与施娟儿在短短时间内，能够互相欣赏的原因。</p>

因为她们是一类人，身体会自己作主的那类人。</p>

她松开了右手手中的短刃，在武良褚的右手抓持下，也在他眼神的错愕中。</p>

施娟儿顺着这股下坠并远离的力量，将武良褚的右手作为支点，将自己残软的右臂作为荡索。</p>

不顾其彻底拧成麻花的形状，她从下方重新拉近了与他距离。</p>

远看起来，就像是她从地上站起，然后扑向他的怀里。</p>

同时靠近的一刻，她用完好的左手抽出了短刃。左手正手持刃，自下而上一以贯之，从武良褚的下巴到天灵盖。</p>

‘噗呲~’像是刺穿一块肥肉那般容易，武娴已经看不见了，但听到这个声音她知道她成功了。</p>

这次长度够了，也没歪。</p>

她松开短刃，脱力从他的怀里滑落，瘫在云上喘息着最后的空气。</p>

武良褚还站那儿，像是个门神，但他已经死了。</p>

武娴已经没有力气开口，然而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却格外的傲娇：‘武村良褚二杰，不过于此嘛。’</p>

意识西沉中，她好像又看到了姐姐，这次她不摇头了。</p>

也摇不动了，而且她知道这只是幻觉，因为她已经看不见了。</p>

姐姐又不是真的月亮，我都瞎了肯定再也看不到姐姐了。</p>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p>

左手挣扎着摸索着自己的衣物，果然摸到一处鼓鼓囊囊的口袋。</p>

她捏住那个口袋，终于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其放到自己苍白如纸的嘴唇上面。</p>

武娴已经没有力气打开自己系的死结，她只是想闻一闻姐姐的味道。想着死的舒服一点，倒不是想忏悔，只是有点可惜。</p>

‘可惜吃不到了~’</p>

‘幸好虽然我瞎了，可还没有闻不到气味。’</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