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儿死了?!”师祖声如隆钟,怒意勃发,“你杀的?!”</p>
章敛脸色苍白,迎着厅中上首坐着的师祖,清晰道:“是。”</p>
师祖手上碧气大盛,章放以为他要出手击杀章敛,一步上前挡在了章敛前面。</p>
可师祖只是一瞬,便收了这真气。他那张布满沧桑却仍然端正的老脸上,不忿与痛苦皆不那么明显。</p>
“解释。”师祖说。</p>
章敛环视了一圈厅内情形,除了师祖,还有他老人家叫来的几位师叔师伯,以及今夜当值的两个万花谷守卫弟子。</p>
他舔了舔嘴唇,嗓音干涩道:“禀师祖,此事有关师父与我声誉,请您下令,让守卫还有诸位长辈回避,我只想……报与您一人。”</p>
师祖却当即摇头:“越是如此,越不能避人。敛儿,倘若你问心无愧,便直接说来。有守卫弟子在此作见证,也免于闹到谷主面前时,我有徇私之嫌,你也百口莫辩。”</p>
章放急道:“师兄不可!”</p>
章敛却舒展开了紧皱的眉目,对师祖点头道:“好,我说。”</p>
屋内全无别响,只有章敛的声音,述说着今日师父如何如何叫他一起喝酒,如何喝多了胡说八道,如何将他扛了锢在榻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