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月余。</p>
陈迁时手上的皮肉彻底长拢,便迫不及待又去提雪名。不意被鹿鸣涧劈手一把将剑夺下,插回了墙边立着的新制剑匣。</p>
“再等等。”</p>
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鹿鸣涧拖着陈迁时坐下,摸起他的手看。新长的皮肤嫩得如同婴儿,粉红透白的颜色,却包裹着男子修长有力的骨架,显出诡异的脆弱美感。</p>
陈迁时见她小心翼翼如待珍宝的样子,分外窝心,便也不与她抗辩,只是顺势把人抱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p>
“再这么养下去,我可要髀肉复生了。”</p>
鹿鸣涧从他怀里挣出来,笑嘻嘻道:“你不是说要带我逛华山?趁现在去玩吧。”</p>
虽然练剑之类的剧烈运动,暂时被鹿鸣涧和凌玉儿所禁止,“天道剑势”的修行一时荒废,但披了大氅在雪峰间逛,陈迁时总是被允许了。</p>
可真要出门时,鹿鸣涧取来大氅要给陈迁时穿,却发现这东西很是厚重,顿生犹豫:“新皮肉固然长得七七八八了,可究竟没全好,会不会压迫着伤口了反而不美?”</p>
陈迁时便干脆将大氅往床里一丢,只穿了轻薄道袍,将“坐忘无我”的气罩打开,还拉了鹿鸣涧一起进罩子。</p>
“来,暖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