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有我们丐帮不发师父吧？硬算起来，老子算是一帮师兄带大的……他们最老的也就大我不到十岁！”</p>

商十九扁嘴，挠了挠鸟窝似的松狮头：</p>

“小时候日日和一帮小叫花子混在一处，乌泱泱几十个小子，一起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棍法。帮里的教习只教一遍——然！后！他就蹲在旁边啃烧鸡！只偶尔顺嘴提点一下……干，老子现在想起来那个油渍麻花的咸香味儿，还是他娘的馋到流口水！”</p>

好久没说话的沈绛安慰他：“天策府也不发师父，只有教头。”</p>

鹿鸣涧也安慰他：“没事十九，哥们儿有两个师父，帮你把失去的份额补上了嗷。”</p>

“谢谢你，鹿娘，你真会安慰人。”商十九拳头硬了，活动着手腕子，“小嘴这么甜，一拳打下去一定会哭得很大声吧，昂？”</p>

鹿鸣涧自己嘴贱招惹人，连陈迁时都不护着她，在旁边努力压着嘴角。</p>

一把将商十九提在脸侧的拳头按下去，鹿鸣涧干笑道：“十九哥，其实我可以直接哭的，你看你，哪用得着劳您出拳嗷，都几把哥们儿对不对！”</p>

众人都让她逗笑了，尤其是商十九，笑得好大声。</p>

陈迁时发现，鹿鸣涧与她朋友们相处时极为自然松弛，与单独和自己相处时状态很是不同。但他也不讨厌她这副无赖样儿，还觉得挺可爱，有当年那位“名剑兄”的风姿了。</p>

早已吃饱的陈迁时还在烤串，准备投喂鹿鸣涧，嘴上续道：“说起来，我如今已能胜过师父了。但他老人家要脸得紧，我便也只有让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