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涧侧着坐在翼翻羽上,商十九身后,与他咬耳朵道:“居然只需要验戴大公子的身份文书……倘若我们一行人中有逃犯,这岂不是溜得太过容易?”</p>
没错,由于沈绛一开始便知道,今日在关口她或许需要与官军打交道,鹿鸣涧便很是新鲜地让叫花子载了。</p>
商十九嘿嘿笑着,嗑着瓜子儿道:“不懂了吧?守关的多是底层军士,若招惹了凶恶逃犯打将起来,倒是他们吃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即便真放了什么要紧的人出去,反正商队的头领身份已经记录在案,这便是找到了负责的人,而后续即便要出关捉人,也有朝廷另派高手。”</p>
鹿鸣涧眼瞧着他这一路吐了不少的瓜子皮,打趣道:“可惜沙地里长不出瓜来,不然,你也算种得挺匀。”</p>
商十九哪能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却“呸呸呸呸”,将瓜子皮喷地更远、更起劲了。</p>
“幼稚鬼。”鹿鸣涧翻了个白眼,锐评商十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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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出了关,却不敢走得太远。</p>
李唐与突厥,在政治和军事上,皆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但又默契地没有禁止双边贸易,保持着经济上的往来。在玉门关这种紧要的冲突频发处,却也是互市最活跃的地带。</p>
就在守关军能看见的距离,有突厥人特意于此开办的贸易坊市,专与从大唐来的商人做买卖。多数摊位看起来都像是临时支起来,恐怕是这几日特有的互市,坊间颇为热闹。</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