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再多扔出一个干扰项，然后，一切照旧。</p>

如果对方因为干扰而改变搜查方向，那固然是好的。</p>

就算对方锲而不舍地跟进下去，乃至直接找到了他本人，也不会有任何能够指控自己的证据。</p>

也多亏自己没有急于深入经营这个虚拟身份。如今，暗网中的“漆黑侦探”和网络之外的“瑞文”在性质上几乎是完全分体的，两者之间的唯二联系只有“守林人”，以及这部被藏起来的手机。</p>

就和杰森.伯恩与马特.达蒙的关系差不多，任何一个持有尊重的电影人都不会将两者混为一谈。</p>

最多，他和警察在网络之外做对“健身老友”，也不是什么坏事。</p>

屏幕另一边，卫斯理喝了一口咖啡，伸手擦掉太阳穴渗出的冷汗。</p>

刚才的几句对话，更加加深了他对“漆黑侦探”真实身份的确认。</p>

第一个关键点，在于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星期一曾身处体育馆之内，这补全了警方缺失的信息，排除了“漆黑侦探”只是刚好路过的可能性。</p>

而第二个关键点，在于刚刚到手的一份表格复印件。那是体育馆今天的出入登记表。</p>

在那名陌生人出现于图书馆的同一天，登记表中没有出现“瑞文”。</p>

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不存在同名同姓，或者借用假名之类的极端可能。</p>

只是，刚才的对话并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无法当成逮捕对方的证据，而自己为确认事实抛出去的一点信息很有可能会让“漆黑侦探”更加谨慎，提前隐藏好所有刑事上的破绽。</p>

而自己为了套出“漆黑侦探等于瑞文”的证据，只能被迫扔出更多信息，形成恶性循环。对方身后有“守林人”撑腰，隔着这道几乎毫无破绽的屏障，湮灭网络证据可以说是轻而易举。</p>

最后，局面很可能演变成，双方都知道谁是谁，但自己拿他毫无办法。</p>

就像国际象棋中的“逼和”局面，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但就是没法将死对方。</p>

“混蛋。”卫斯理嘟囔了一句，决定退而求其次，用英文输入道：</p>

‘关于你的问题。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对恒特这个人的更多了解。可否提供更多的保密信息？”</p>

对方刚才使用了“抓”的字眼，说明他知道对话的那一边是什么身份。想到这里，卫斯理直接开了“官腔”。</p>

言多必失。身居代表正义的一方，他的优势在于能够无限发问而问心无愧，但对方却需要时时小心。</p>

况且，警方的确需要追寻恒特的下落，日后，他还得利用对方钓出“守林人。”</p>

在这一点上，暂时合作并无不可。</p>

但瑞文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妥协：</p>

‘这算是要挟吗？我怎么能确认你不属于什么情报贩卖团伙或恐怖组织？’他明知故问道：</p>

‘我拒绝和一切不明人士分享信息，那会玷污我的口碑。哪怕他们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可能抓住我的任何把柄。’</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