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操控“木偶”慢慢走上了楼梯，靠在墙边，把五响左轮塞到了捷特手上。</p>

“现在，随便开三枪，射击时，依次在脑中回想墙壁上的电话，还有随便两名酒厂工人的眉心，不包括无皮者在内。”</p>

他知道无皮者没那么容易杀死。</p>

“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捷特的手背在右眼上反复揉搓，试图把不小心弄进去的灰尘揉出来，目光慢慢落在了那把银色的左轮手枪上。</p>

“这玩意......总感觉有点眼熟。你祖先有谁是效忠卡内基王朝的吗？”</p>

“毫无概念，你照做就行。”瑞文摇了摇头。他从不在乎过去，除非它和自己的未来有所交集。</p>

捷特不再过问，举起五响左轮，一口气打掉了三颗追踪子弹。</p>

............</p>

不久之前。</p>

无皮者乔纳森的左眼皮一抽，左眼一翻白，本能地感觉到这块皮肤的主人出了什么事。</p>

正想分一点意识过去查看，连接却突然中断了。</p>

“出去看一下。”他声音粗哑地吩咐拌匀糖蜜的工人，同时确认了所有的知觉连接。</p>

有人在调整机器设备，有人在搬运原料，有人负责技术和化学操作。</p>

浓稠的糖浆和酵母混合物缓慢地旋转着，麻痹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包括自己。</p>

工人打开加工厂的木门，慢步走上昏暗的楼梯，越过那支正在燃烧的蜡烛，没入了黑暗中。</p>

黑暗中，正有人低声念诵着什么。</p>

走道拐角处，有个斜斜站着的人影，手倚着墙，手脚姿势极不协调，就像墙壁上的大蜘蛛。</p>

“嘿！”</p>

人影听见声音，后退了两步，继续扒墙，消失在拐角后面。</p>

“嘿，嘿！嘿——”工人突然感觉身体一紧，随后一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