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全身都不太对劲。</p>

“我把你全身的血管重新排列了一下，确保循环系统能正常运作。”</p>

“绯红”在他的脑袋旁边轻声说明道。</p>

瑞文后颈一阵发毛，忍住不大喊出声。</p>

他没能忍住，却也没能叫出什么声音来。</p>

胸腔内，有两颗心脏同时响应着自己的错乱和紧张。</p>

他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但体内乱窜的血流把他强行摁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p>

他能感受到血液流速的显著加快，与之相对的是身体机能的一定提升，这应该只是那“东西”作为第二颗心脏本身所提供的生理增强。</p>

并非身体机能上的质变，远远配不上红色遗产级别的副作用。但作为附带效果来说正是他需要的。</p>

它真正的作用和副作用还有待发掘。</p>

“我把你全身的血管重新排列了一下，确保循环系统能正常运作。”</p>

“这话你是不是说了两遍？”瑞文在男仆的监视下灌下两杯水，一张嘴就不饶人地怼了一句，莫名感觉中气足了不少。</p>

米涅瓦爵士稍稍愣了片刻，然后又露出了那个有些复杂的微笑。</p>

“感觉好些了吗？”</p>

“不好。”瑞文板着脸。</p>

“起来吧。”</p>

“绯红”顺势坐在了自己的床边。</p>

“我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剿灭‘灰衣天使’的计划了。既然是你提出的，自然是你打头阵。”</p>

那是当然，瑞文腹诽道，你挑的其他三个人连基础战力都算不上，只能算演员，真正的“演员”。</p>

“没问题。如果那几个地点能很快查出来，我觉得挑个周六行动会是比较好的选择，我们要尊重那些‘邪教徒’，他们其中的一些可能有正经工作。”</p>

主要是自己不想因为这件事错过周五的上位魔学专业课，刚向人家提出请求，结果前几堂课就缺席可不是什么好事。</p>

“你是对的。尽管我自有办法让演员聚齐，但灰衣天使中大部分底层人员就像你所知道的赫伯特先生一样，有着自己的正经工作，平日无需参加任何集会，只需要将意识转移到负责他们的那一位无皮者身上。类似的无皮者还有好几位，各自负责8到10个下线，无皮者的意识又与更上层连通。”</p>

奇怪又不失效率的组织架构，完美应验了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干掉了一个无皮者高尔，社会中就有八个“邪教徒”直接成了像赫伯特那样的生活残疾。</p>

况且，一个12000烈洋......</p>

“我懂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p>

“保持你的朋友近，但你的敌人更近——这也是电影里的台词。”</p>

瑞文点了点头，坐在手术台边缘，决定把另外几个问题也顺便问问。</p>

“保皇党那边还能继续追查下去吗？那边应该也还有笔不菲的赏金，虽然感觉上不如‘灰衣天使’。”</p>

“可以。他们逃不出奥贝伦地表，可以慢慢剿灭，但赏金确实也不多，期望在两三万烈洋左右。”</p>

此刻，瑞文当真有种自己成为了猎手的错觉。</p>

“他们口中的先王是哪位？奥贝伦王是什么时候死的，大总统和地下国会又是什么时候当权的？”</p>

米涅瓦爵士半眯起眼睛，打量了他一下。</p>

“铁之王朝早在66年前就彻底覆灭了，现在是资本当权的金钱社会。”</p>

卡内基王朝，瑞文心想道，卡内基百年王朝。</p>

精准的一百年，一年不多，一年不少。</p>

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贵族和王一直活着的错觉？</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