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么了？”瑞雪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p>

“啊，呃......”</p>

瑞文摸索着，触到了自己的额头，痛得全身哆嗦了一下。他的前额多出了一个月牙形的伤口，染得他满手是血。</p>

书桌的边缘有一条新鲜的血痕。</p>

窗外是无比凉爽的清晨，风拂过他额头的伤口，宛若刀割。</p>

我，我死了？</p>

我被烧死了，然后来到了梦里？</p>

嘶......</p>

前额的剧痛让瑞文完全无法思考。他胡乱从桌面上抓来两张纸，也不管是什么纸，直接糊在了额头上。</p>

“哥？你不会又来事了吧？”</p>

“我，我不小心磕到了头，哎呀，疼死了，嘶！”</p>

“你在开愚人节玩笑吗？现在早就不兴这个了，幼稚。来，我看看，脑子啥毛病？”</p>

瑞雪走进了书房，皱起了眉头。</p>

“怎么给磕成这样了，你跟桌子有仇吗？怎么拿这么脏的纸敷？来来来，先上药，拿酒精消毒一下，涂点红花油，看看有没有脑震荡。”</p>

她慢慢揭掉了瑞文头上的两张纸。</p>

“嗯，还好，应该不用缝针，叔叔家隔壁小孩磕到头，缝针可贵了。””</p>

“几点了......”</p>

瑞文摸索着桌面上的手机，被瑞雪在他之前一把按住。</p>

“九点。还好今天周六，你爱怎么磕都没事。别没事老摁手机，小心一千度近视。”</p>

瑞文轻轻从妹妹的掌心里把手机摸了回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输入希伯来文，只能打开搜索引擎，调出字母表，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复制粘贴到翻译软件上。他打算趁此机会，把自己在现实世界学到的几句异咒翻译成中文，研究文法规律。</p>

他不确定现在这么做还有没有意义。</p>

我还能回去吗？</p>

瑞文在心中苦苦地思索起来。</p>

这回再怎么说我也该死透了，人都焦了，就算卡梅隆再扇我一百个耳光也无济于事。何况，他根本不在我身边，估计得再过几个小时才能发现事情不对，到时都正午了，他更不可能赶过来。</p>

嘶！酒精带来的火辣感让他的五官缩成了一团。</p>

“别乱动！”瑞雪拿着棉签晃了晃。</p>

瑞文的右眼睁开一条缝，朦朦胧胧地看着翻译出的结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