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罗夫来到头屯河600厂已经快有二十天，见到了很多的中国人。</p>

和当地长官盛世才，头屯河学院院长杜重远，——包括中国空军航委这个郭成松中校。</p>

相互都有过友好的交谈，也有过眼神的对视。</p>

不过这些人的眼神大致都是对他表示了不锋利，没有攻击性，温和，亲切，友好，甚至多多少少都有着一些很含蓄的低姿态。</p>

而且不会主动的和他对视太久，基本上都是不超过五秒钟，还是因为正在交流谈话；不在交谈的时候，眼神即使碰上了也都是含着笑意随即错开。</p>

这点很好理解，虽然苏方支援中国抗战，有着很强烈的自身安全和挣钱的考虑。</p>

然而很实际的说，假如这三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苏方提供的大量军火，甚至派出大量飞行员直接参战，中国的抗战形式远没有今天这么的好。</p>

37年8月淞沪会战爆发的时候，中国空军有近300架能够起飞侦查作战轰炸任务的各式飞机（霍克-2，霍克-3，布瑞达-27，菲亚特-32，波音-281，——）。</p>

从8.14，8.15空战开始，到了9月中旬，才不过一个月时间，英勇的中国空军就损失惨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