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上午，石海就把几间倒座房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到最后，连其他邻居都开口让他帮忙，也卖给他不少的垃圾，倒是收到了不少的“好东西”。</p>

最后一趟，石海就拉了一车自己的废品，直接送到了废品收购站。</p>

“呦，二楞。”</p>

“膀大爷，您老也被合营了吗？”</p>

“咦？街道也通知了你吗？你小子啥时候过来？”</p>

“快了快了。这几天把屋子打扫干净。爷爷留下的那些破烂需要清理。”</p>

“就该这样。你那屋子也太埋汰了。老轴叔……嗯。卖干净也好，挺好的。”</p>

“……”</p>

到了废品收购站，就遇到了附近捡破烂的熟人膀大爷。</p>

膀大爷名叫石大膀。其实他从小就是孤儿，一辈子孤身一人、无儿无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后来爷爷石老轴救了他几回，又照顾他捡破烂。因此在户籍登记的时候，索性就起名为石大膀。算是石海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大爷，而且还住在附近的四合院。</p>

“秀才，过来。把二楞的废品清点一下。”膀大爷招了招手，叫来一位抹了发油，穿着笔挺中山装的男青年。</p>

石海愣了一愣，因为这位男青年也认识：“膀大爷，这位不就是花桃叔的……”</p>

“对！他就是花桃家老大松子。你知道花桃有老寒腿，他干不动了。所以就让街道把工作安排给了松子。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吃多了老鼠药，天天穿的人模狗样。我还以为咱收废品的来了个秀才呢。”</p>

“膀大爷、二楞，别冤枉我。我现在是工人阶级，光荣的物资回收利用职工，还像以前那样捡破烂吗？如果不穿成这样，哪家姑娘能看中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