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漫身体趔趄着,差点摔在地上。
可赫连容琨一步也没有停留……
噼里啪啦的,所有东西都被他摔在地上,赫连容琨在回廊上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眸子危险地眯紧,却没有说什么,阔步离开了。
……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
童雨薇依旧没有消息,但童溪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水肿反应。
越是冬天,童溪越觉得疲惫,不想动弹,赫连爵每天都抽空陪她一起锻炼。
或是做简单的瑜伽,或者去附近散步。
晚上,赫连爵也会为童溪按摩双腿。
童溪偶尔觉得不太真实。
这天晨起,童溪按照惯例拨通了童婶的电话。
原本也没做什么希望,却不想,这一次竟是接通了!
“太太?”童婶在听筒里声音显得沧桑,好像整个人都老了一截。
童溪心下惊喜:“真的是你?童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赫连爵辞退,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那端,听到童溪的话,童婶略有一丝沉默,而是解释:“太太,可能你误会爵少了,我之所以辞职,并不是因为帮你隐瞒了他,而是因为……”
……
楼下,赫连爵正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
手里也习惯性的拿着一份财经杂志,哪怕两样同时一起看,他也能做到有条不紊。
童溪站在二楼凭栏处,呆呆地望着赫连爵。
这个自己丈夫的男人,每一处五官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成品,黑眸、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还有昂藏身躯,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显得沉着冷峻,高傲非凡,童溪不知不觉就望了他良久……
赫连爵匆匆扫过了手中的杂志,正打算去厨房倒杯水时,一转身就对上了二楼走廊上,童溪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眸光。
他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下去。
童溪也没矫情,听话地走了下去。
肚子好像比平常孕妇要大些,但又不是双胞胎……
所以怀着很吃力。
赫连爵拉她坐在沙发上,指腹挑起她的下颌:“这么喜欢偷看我?”
童溪面颊一窘,故意将话题挪开:“我联系到童婶了。”
赫连爵墨色的瞳孔微微瑟缩,却并不接这个话题,而是强势地问:“回答我。”
童溪见他执着,樱色的唇一张一合,喃喃回答:“偷看你,是因为我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绝情,而且……你总是不把话说清楚,让人误会你。”
“你又知道了?”赫连爵嘴角微微噙起一抹薄笑:“也许,我其实本来就是绝情的人呢?”
“你如果真的那么绝情,又怎么会送童婶的儿子去国外医治,甚至还派了人全程照顾童婶,如今童婶的儿子去世,你还是一手操办他的葬礼,又为童婶在她老家置办了一套房,每个月都会给她钱花?”童溪忽而心生感慨,想起因为误会他辞退童婶,而与他争执的那些时光。
她突然郑重其事地捧着赫连爵的下颌,一字一顿道:“以后你不能再这样了!”
赫连爵本来就不是一个习惯做什么都说出来的人。
他更喜欢我行我素,无谓和别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