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刚是在做戏?”夜文馨不得不停下脚步,愤恨地看着赵夜宁。
赵夜宁右手掩唇,故作惊讶状,“难道二夫人一直没有看出来吗?”
“你,你……你个孽畜!”夜文馨见周围没人,也不再维持自己良家主母的形象了,直接骂了起来。
赵夜宁不以为意,“都说猪生猪,狗生狗,你说我是孽畜,那我那个国公爹也是孽畜咯,而你不如我国公爹,不就是孽畜不如?”
没想到赵夜宁不仅变聪明了,还如此的牙尖嘴利。
夜文馨气得牙龈疼,“好你个赵夜宁,只要我是当家主母一日,你就休想好受。”
赵夜宁无所谓地耸耸肩,“行啊,我不好受了,对谁都没好处。方才长公主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必然不会说给就给,她看重的应该是我这个人。左右现在离我及笄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长公主一定会来参加,姨娘就不怕到时候我会把这些年的事情给捅出去么?到那时没脸面的可不止是你,还有你那个女儿,我的好妹妹。”
“如今我爹手中一无兵权,二不得势,这样一个徒有虚表的赤国公皇帝早就不重用了,所以我们国公府正在走下坡路你也知道。如今得罪个长公主,我想距离赤国公府走向衰亡那一日,也不远了。”
“哎呀呀,姨娘,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能想明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再说了,今日掉在池子里的人究竟是谁,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认呢?你说我要是受了虐,管不着自己这张嘴,一不小心说了出去,那谁会有好果子吃呢?”赵夜宁的眉梢染上了笑意,明媚动人,倾国倾城。
可是在夜文馨眼里,她分明是魔鬼上身的恶人。
“好你个赵夜宁,生了场病就长能耐了是吧?你好!你很好!”夜文馨的面目都扭曲了,皱纹也生生被挤了出来。
赵夜宁笑了,“谢谢你的夸奖!”
夜文馨气急,可是很快便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别以为你现在背靠长公主就得势了,长公主如今不过是个被休弃回来的弃妇,现在的皇帝连摄政王都不喜,又谈何喜欢与摄政王一母同胞的长公主?她如今自身都难保,又谈何来保你?真是可笑,还想拿长公主来威胁我?”
“再者,口说无凭,就算长公主真怀疑诗韵清白,也只能是怀疑。”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瞧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脸,赵夜宁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比之她那个国公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朝堂上的机密也说给夜文馨听,就不怕夜文馨哪天一个口误给传了出去,到时候整个赤国公府面临的恐怕是灭顶之灾。不过赵夜宁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长公主如今的处境如履薄冰的事情得到了证实。
在原主的记忆里,隐约是知道点情况的,那就是在先帝还未驾崩之前,为稳固江山,将长公主给送出别国联姻,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先帝驾崩后,长公主便回归故土,从此她的过往就成了皇家禁忌,没有人敢提及。现如今知道的人也为数不多,可现在被夜文馨这么一说,她是怕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很好,赵夜宁微笑,继续甩出重磅炸弹,“如果你觉得长公主不够威胁的话,那皇帝的分量够不够呢?姨娘!”
赵夜宁这声姨娘尾音极重,说得夜文馨面色骤然一变,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皇,皇帝怎么了?别拿皇帝压我,你的事怎么可能和皇帝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