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翻身坐起,满皓感知了一下院里的动静。
前后院连接处的客厅内,有两名年轻人正在背向而立,一名看着前院一名看向后院,其他人都在熟睡。
满皓轻轻的推开门,朝盯着后院的年轻人摆摆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稍安勿躁后,便轻手轻脚的掩门上了房顶。
不远处的三人看到满皓就是一愣,满皓也认出了眼前的三人中的一个便是那衍苦老僧。
“阿弥陀佛,满施主别来无恙啊。”衍苦老僧笑眯眯的对着满皓打了一声招呼。
满皓不理衍苦,转身踩着屋顶的瓦片朝远处飞掠而去。
“追!”衍苦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便朝满皓追去。身边的另外两个老僧也不迟疑,跟着追去。
很快,满皓来到这片房屋的尽头,纵身跃下房顶。
这里是后海的岸边,路边的柳树已经挂上嫩绿的新叶。满皓回头看向三僧,面无表情。
“大师你一个人在我手里占不到便宜,就又找来两个帮手准备三打一么?”满皓嘴角带着讥诮。
“满施主说笑了,老衲两位师兄听说了满施主的风采,都想来结识一番。”老僧和颜悦色的说道,与之前在小树林中的狰狞嘴脸简直判若两人。
满皓听到这虚伪的话,早就习惯了衍苦说话的方式,倒是丝毫不生气,顺势说道:“那就来吧,你们三人一起上吧。单打独斗你们可不是对手。”
三僧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目光中均露出戾色。摆了个架势,三人成锥形向满皓扑来。
满皓好整以暇的从兜里掏出烟来,抽了一根叼在嘴里。
三僧见满皓如此狂妄托大,饶是禅定功夫了得也不由得火气大起。三人辈分甚高,近几十年以来从未被如此无视过。
“躺下吧。”衍苦老僧大喝一声,挥掌朝满皓劈落。
突然之间,三位老僧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捂住光秃秃的头,脸上表情痛苦又狰狞。
三位老僧痛苦不已的在地上打滚,满皓看到自己神元针的效果不由得十分意外。
满皓不慌不忙的掏出打火机,点着了烟观察起来。
书中虽然对神元针的效果有所描述,但是现场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约过了三分钟,三位老僧才渐渐缓了过来,凌晨的燕京依然挺凉的,但这仨人都是大汗淋漓。
汗水从僧袍里透了过来,领口袖口都是汗水浸透的痕迹。
满皓美滋滋的吐着烟,并不说话。
“阿弥陀佛,没想到满施主竟然已经突破到了那个层次。老衲佩服。”衍苦不顾脸上头上汗水和泥土混合的狼狈模样,合十说道。
“衍苦大师客气了,你还想跟我动手么?”
“没想到满施主竟然知道老僧的法号。老衲不是满施主的对手,不敢再动手了。”衍苦施了一礼,诚恳的说道。
“你的底细我都知道了,希望你说话算数。”满皓面无表情的说道。
“如此,老衲便告辞了。”衍苦与另外两名老僧缓缓的站起,相互扶着艰难的转身就走。
“慢着,你说走就走?是不是太轻松了?”满皓微眯着双眼轻松的说着。
是啊,几次交手都是老僧主动,甚至还用偷袭的手段。要是作恶没有代价,谁会改过自新呢?
衍苦面色变了又变,三僧相视一眼,均是抬起右臂将左臂折断。强忍疼痛看向满皓。
满皓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够,骨头断了,养几天也就好了。”
“满施主你待怎地?”衍苦不由升起了怒气。
“他俩第一次来找我麻烦,胳膊断了也就行了。你对我出手这么多次,轻轻松松就让你走,恐怕没那么简单吧?”满皓吐出一口烟来。
这也是分化策略,要是强行留下对方三人,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鱼死网破的手段。而只对付衍苦一人,想来也不难兑付。
看到两位师兄的表情,衍苦叹了口气,“满施主,老衲这次认栽了。阿弥陀佛。”
衍苦伸手入怀掏出一本书册,远远抛给满皓说道:“这有一本书册,权当老衲赔礼只用,另外老衲有眼无珠,便留下一只眼睛吧。”
说罢伸出手指向左眼戳去,噗的一声眼珠破裂流下血水,一个破烂的眼球被衍苦的手指带了出来。
满皓嗯了一声,说道:“就这样吧。”说罢将书册揣到兜里,转身便走。
三僧相互扶着,盘跚的向来路而去,心中不胜凄凉。他们哪想到还没出手,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待走出七八步,满皓忽然转身说:“衍苦大师,你还有一只眼睛能用,我觉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吧。毕竟要是再也读不了经书,可能也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