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离去后,满皓对着刚才出手帮助自己的老头笑着说:“大爷,没想到您的功夫还真厉害,这么壮的汉子,被您轻轻松松的就打飞了出去。刚才还真的多亏了您,谢谢!”
老头笑呵呵的说:“我就是喜欢练两手功夫,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能用的出来,哈哈。”
满皓继续说:“大爷,您这手功夫能教我不?”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满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随便教外人。我看你人品还不错,刚才也能见义勇为。你愿意拜我为师么?”
满皓心说:这是拍武侠片么?还拜师学艺呢?
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我愿意。”
老头当即哈哈大笑:“好,好,好!跪下磕头吧。”
满皓心中略有尴尬,周围还有一些人没走呢。动作上却毫不犹豫,马上跪下规规矩矩的磕了起来。
待满皓磕完两个头,再要磕下之时,老头把手掌放在满皓的头上,嘴里笑着说道:“咱们这一脉,只需敬天地,磕两个头足矣。”
老头满意的看着满皓说:“我很久不收徒弟了。你既然已经拜了我,以后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咱们这一脉属于道门,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讲咱们的师门来历。以后你不要叫师父,要喊老师。”
“是,老师!”
“明天早上五点整,你去月坛公园邀月亭找我练功。你能做到么?”
“是,老师!”
“好,我走了!”
目送着老师离开,满皓掏出软白沙来,点上一根。出来散心,居然还散出个老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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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大殿高处的九色莲花宝座上端坐着一位老道长,双目似合非合。三拒小道长站在师父身边,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上次妖鹿的事情被师父着实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心中也是大生悔意。这几日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霉头。
那老道长倏的睁开双目,眼中有如实质般的目光一闪,未曾开口那三拒便吓的弯下腰来。
老道长看到三拒一副乖巧的模样,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吾之化身今日于下界收了那小子为徒。日后他便是你的师兄,他与你尚有大因果,他日或可助你脱劫。”
三拒躬身施礼:“恭喜师父贺喜师父!为我紫光殿再填一位师兄。师父已经有三千年没有再收师兄了。想来这位师兄定可光大我紫光殿一脉。”
嘴上虽是极力奉承,但是三拒心里颇为不服的想着:“我跟了师父将近五千年啊,没有功劳却有苦劳。然而我始终是个做杂活的记名弟子,没办法跟师父学那无上道法。”
甚至,三拒都没有资格叫一声“老师”,只配口称一句“师父”。
这“师父”和“老师”两个称呼看似差别不大,但是其中差别三拒却是清楚。
想到这里三拒心里很是愤懑,胸中憋着一口气念头无法通达,续又想到:“那小子一个凡人有何德何能,居然一上来就能拜入紫光殿成为正式弟子。这几千年来,师父已经不收徒了,想来那小子便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了。他日若再见到他,定要与他好看。”
那老道长也知道自己这个记名徒弟的毛病,当时微微一笑却也什么都没有说。这是三拒的因果,自己点到为止即可。
于此同时,罗浮山白云洞中,一位面貌清癯身穿九龙黄袍的老者从打坐中醒来,捻须淡笑道:“这老货,抢了我的徒弟。暂且不与他分说,且待来日再定要与他做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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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皓一觉醒来,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一刻。洗漱完毕查看了一下母亲的状况后,开车直奔月坛而去。
凌晨的燕京,街灯依然亮着,却没有晚间的喧嚣。街上除了环卫工人和偶尔路过的夜班车,再也没有什么人活动,就连早点摊也没有摆出。
满皓缩着脖子,直直的站在邀月亭里等待着老师的到来。
很快身后传来了爽朗的呵呵笑声,紧接着浑厚的声音传来:“好小子,来的挺早。不错不错!”